<h1>273这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报仇雪恨的风格我很欣</h1>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珍珠放下书包,蹲在巴泽尔的面前,“我叫瓅瓅,你也可以叫我小珍珠。你是哪个国家的人啊,你说英语吗?”
巴泽尔一下子坐起来,眼睛都亮了:“你好!我是巴泽尔!我知道你叫小珍珠。我来自美国。”
“美国,好远哦,”小珍珠若有所思,然后关切地问,“巴泽尔,你吃过饭了吗?你在这里冷不冷啊?”
这个家竟然还有人关心他有没有吃过饭冷不冷,巴泽尔感动得要死:“谢谢你,瓅瓅甜心。我不冷,但的确饿了。”
阿莫斯的父母从来不靠近他,也不跟他搭话。他上一次吃饭是昨天那位很高的先生给他煮的面条,更上一次是前天那位很和气的陈先生离开的时候,再上一次就是阿莫斯给他喂的香蕉了。
今早是阿斯马拉美丽传说先生做的早饭,油脂的味道香得非常霸道,可惜他一口都没能分到,稀饭这个混蛋在医院里完全没有想起过他。
“你不可以这么叫我,”小珍珠一脸严肃,又安慰他道,“爷爷奶奶做饭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开饭了。巴泽尔,瓅瓅会给你送饭的。”
“谢谢你瓅瓅,”巴泽尔笑眯眯的,“你和你的妈妈一样讨人喜欢。”
“你是妈妈的朋友吗?”酥酥和Arancia在楼梯口好奇地探头,小珍珠一手一只把它们搂过来,放到巴泽尔的旁边,“让酥酥和Arancia陪你玩一会儿吧。”
“哦,它们很可爱!”
然而两只猫好像都不太喜欢巴泽尔,绕着他走了一圈就溜了,小珍珠挠了挠头:“猫猫都跑了哎……”
巴泽尔毫不在意:“那瓅瓅能陪我玩吗?”
“瓅瓅不能一直陪着你,瓅瓅白天要上幼儿园,”小珍珠一脸苦恼,片刻后突然想起什么,“瓅瓅想到办法了!巴泽尔你等等哦!”
话音落,小珍珠倒腾着小短腿蹬蹬蹬地去了隔壁,很快就拎着俩猫的饭盆过来了,还跑得气喘吁吁的:“酥酥和Arancia每天都用它们吃饭,我把它们放在这里,酥酥和Arancia一定会过来的。”
“……”
巴泽尔沉默了。
宝贝,你不会还想在我面前放一个吧?
事实证明巴泽尔的猜测非常正确,小珍珠想了想,跑到厨房去:“吴奶奶!可以给我一个大盘子吗?”
吴琴的声音隐隐约约:“瓅瓅要盘子做什么?”
“酥酥和Arancia都有吃饭的盘子,只有巴泽尔没有,他会难过的!瓅瓅想要在他面前放一个盘子!”
“……”苏笙一时语塞,跟吴琴对视一眼,片刻后才磕绊道,“瓅瓅,这、这么做,不太尊重。”
不尊重?
小珍珠困惑:“为什么不尊重啊?”
聂渡云往楼道口看了一眼,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孙女的头:“瓅瓅,老师昨天才提醒过,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哦。”
小珍珠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爷爷……瓅瓅就是觉得巴泽尔好可怜。郁郁走之前跟我说,巴泽尔是家里新养的狗狗,所以才被捆在楼梯上。可是静静跟我说,就算是怀人那种懒狗狗,也是需要每天动一动的。”
巴泽尔都快哭出来了。
宁的女儿一定是小天使吧!
叁个人都有点手足无措了,片刻,聂渡云小声道:“好像一天多没给饭吃了。”
苏笙一脸为难:“承平走之前跟我说不要理,等他回来再处理。”
“承平今天要回来吗?”
“周末才行。”
“那不行,人得饿出问题了,”吴琴摇头,今天才周叁,“小陈怎么说的,今天要回来吗?”
“还没回消息,但是衣服都没收拾,这两天肯定要回来一趟,”苏笙猜测,“小韩说了要回来,可能晚点,太师要守着同同。”
太师,小韩,这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聂渡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总不能一直饿着,还是给他送份晚饭吧。”
“好,那我再做一份。”
当晚,巴泽尔将热气腾腾的新鲜中餐送进嘴里,感动到眼泪都快出来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昆明号称春城,一出舱,乔琢明做了一个深呼吸,觉得心情略微好了一点。
虽然前途未卜,任务艰难,但昆明这二十出头的气温压住了从北京带来的一身火气,让他觉得这个差出得也有那么一点盼头……嗯,吃菌的季节,卖命的活儿逃不掉,好歹人生得意须尽欢。
小江打了几个电话,一出门专案组一行就坐上了云南省公安厅派来的车。这气温用不着开空调,乔琢明干脆将车窗摇下来,看向窗外的街景。
司机将空调关了,开了驾驶座的窗,不多时,后座两位也将窗开了,任春城的气息流淌进来,似乎想借此驱散前路可能的阴霾。
乔琢明,四十叁岁,公安部刑事侦查局重案侦查处副处长,破获过多起在全国有重大影响的重案难案旧案疑案,人送外号“乔大爷”。其为人略显吊儿郎当,但工作作风却极为强硬,上头的时候老子天下第一,是公安部公认最大的刺头之一。
不少人恨他这条野狗爱乱吠,却也不得不承认只有他这样的牙口和劲头才能啃得下足够硬的骨头。派系斗争他不掺和,但因为他的确能力不凡,上头有人爱才多有关照,也让他顺顺利利地走到了这个位置上。
因此,乔琢明自认是靠冲锋陷阵上来的,所以一向最烦走关系进来的。
“老黄,”乔琢明一进来,先跟老熟人黄伟握了个手,然后挑剔地看着他身后的年轻男人,“你儿子?”
黄伟瞪他:“老子有没有儿子你不知道?”倒也清楚这乔大爷的尿性,黄伟多解释一句:“我们局的陈碧渠。别看人年轻,你在这岁数的时候可不一定能比得上他,少他娘看不起人。”
乔琢明闻言,眉毛扬上天:“牛逼吹大了吧?”
他二十六岁因为连续五年命案必破越级提拔,叁十岁连破两起举国闻名的积年旧案成为业内神话,这小子看着应该不到叁十,要真能有他当年的成就,他不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
陈碧渠。
确实没听过。
黄伟哼了一声:“老子懒得跟你掰扯。我就跟你说一件事,知不知道他老婆是谁?”
乔琢明一听,眉头都竖起来了:“我靠,老黄,你可别来这套。我管他老婆是谁,他要是拖我后腿儿,他老婆是主席闺女老子都不会买账的!”
“咳、咳咳、咳!”黄伟呛了个狠的,陈碧渠连忙帮他顺了顺气,黄伟把他拨开,有点无奈,“你他娘的……他老婆是宁昭同!”
“我管他什么宁昭同宁——”乔琢明瞪大了眼睛,“你老婆是宁昭同?”
关瀚文也很惊讶:“你夫人是宁昭同?”
陈碧渠很好脾气地笑了笑:“乔处长,关主任,宁昭同是我夫人。”
“我靠——我靠!”乔琢明连忙拉着陈碧渠坐下,还推了杯茶过来,“不是,有个风儿传挺久了,说你老婆把杨云建弄死了,真的假的?”
他妈的这狗东西真是什么都敢问!
黄伟笑骂一声,起身去按上会议室的门,并招呼后面的成员都坐下。
“是真的,”陈碧渠点头,还含着笑,“重力击打咽喉,喉结碎裂造成的呼吸阻塞,抢救不及时,当场就没气了。”
喉结碎裂,呼吸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