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48对待家里的狗狗要宽容一点。(微H)</h1>
一点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气氛,到了演播厅,众人三三两两入座,聊得兴高采烈。
隔壁的日本姑娘比划着示意自己看过宁昭同的节目,宁昭同操着自己稀碎的日语道谢,过玄不知道开了句什么玩笑,惹得日本姑娘笑红了一张小脸。
从业务水平来说,一众韩国女团日本偶像欧美巨星港台组合出身的姐姐里面,宁老师和过老师显然是垫底的。但岁数大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脸皮比较厚,于是两人光丢脸还不满足,还要上赶着丢脸。
过玄第二个上去,表演了一曲钢琴弹唱,是肖邦《离别曲》的中文填词版。过玄的钢琴是这几年才捡起来的,水平不怎么样,但这一首还算弹得熟稔,下来后宁昭同抱着她直呼高雅,惹得过玄捶了她好几下。
顺序排到第五的时候,宁昭同起了身。
一袭深绿的崭新旗袍裹出合度的线条,整体称得上素净,只有裙角处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彩凤。她脚下踩着纯黑的细高跟,怀里则抱着沉重的琵琶,在舞台正中的椅子上款款落座,垂眸抚弦。
评委席上的制作人见状,小声问旁边的薛预泽:“宁老师还会弹琵琶呢?”
薛预泽眼睛都要黏上去了,哪儿还能有功夫搭理他,而旁边的舞美设计师赞道:“这身可真漂亮!”
弦起声响,张璇子略略颔首,有点惊异:“《天涯歌女》?”
旁边人小声讨论了几句,确定了,就是《天涯歌女》。
她竟然在这种场合唱这种解放前的老歌?
而当宁昭同唱出第一句,听出端倪的就更惊讶了。
“方言啊?好厉害!”
“宁老师是湖北人吧,特地练了吴语吗?”
“这不是苏州话啊,我是苏州人。”
“这是湖州话!”评委席正中的金牌制作人斩钉截铁,“学这可费功夫!”
湖州……
薛预泽似有所悟,却移不开眼睛,看见她含笑颔首,细细描画的长眉斜斜入鬓。
“家山呀,北望啊,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患难之交恩爱深。
薛预泽心里酸酸涩涩的,明知道她不是唱给自己,也多半不是唱给太师的,却也忍不住因此出神。
患难之交。
他们相伴偕行四十年的岁月,他算什么东西。
轮指至末,一曲终了,宁昭同抱着琵琶款款一礼,灯光骤亮。
五人结束打一次分,过玄和宁昭同占了三四名,两人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相视一笑说了两句什么,而后躲着镜头一起去后场做后采。
宁昭同把琵琶交给采完下来的过玄,坐到椅子上,拢了拢头发。工作人员叫了一句开始,副导演看了一眼提词板,跟她打招呼:“宁老师你好。”
“你们好。”
“您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首歌呢?”
“为什么?”宁昭同没太明白,“这首歌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最后会组成女团,又唱又跳,”副导演组织了一下语言,“您和过老师的节目都完全没有跳舞的部分,可能没办法太好地展现自己。”
“哦,跳舞啊,”宁昭同和过玄相视一笑,“本来就不会,哪儿来什么可以展示的。”
“那来参加这个节目会不会压力很大?”
“本来是挺大的,这不还有过玄跟我一起丢脸吗?”
众人会心一笑,副导演又问:“对初舞台成绩满意吗?”
“还好。”
“对一个月后的自己有什么期许吗?”
“什么,一个月?”宁昭同惊讶,“我预计的是我和过玄第二轮就要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过玄无奈,单手抱琴捏了捏眉心。
……
采完出来才到第十一位,宁昭同就和过玄就没忙着进去,先把琴送回了休息室,倚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
回了几个消息,过玄把腿搭在宁昭同膝盖上,问道:“你跟小泽出什么事了啊?”
宁昭同头也不抬,倒是坦然:“就是我要跟韩非结婚这事儿,他接受不了。”
“啊,其他家里人都同意吗?”
“就薛预泽,跟我甩完脸子一个月没在群里吭过声了,又不跟我说分手。”
过玄明白了,有点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但是小泽后悔了,都追到这里来了。”
宁昭同没搭话。
“节目官宣出来那么晚,估计就是臻明争冠名的原因。我还看过一些据说是来自期南员工的消息,说他天天在办公室听王菲,”分析到这里,过玄没忍住,捏着鼻子笑得花枝乱颤,“小泽好惨啊,明明是主动提出离开的,所有人都怀疑是被你踹了。”
宁昭同横她一眼:“有完没完?”
“好啦,他都摆出这个态度了,你也惯着他一点儿嘛,对待家里的狗狗要宽容一点,”过玄拍拍她的肩膀,“你信不信,他现在坐在评委席上满脑子都是怎么跟你道歉,说不定已经偷偷溜出来找你了。”
“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过玄闻言叹气:“二叔放话让所有人都不准借钱给老吴,唯一的可能就在小泽身上了。”
“他又要去哪儿啊?”
“有个大计划。”
“你不拦着?”
“他说这是他的宿命,我已经认命了。”
“你倒也忍得下去,他孩子也不带老婆也不伺候,还要”
门外两声轻叩,宁昭同止了话头。
过玄笑了,起身:“我猜是小泽。”
门一开,果然,过玄抱臂倚着门,细眉一挑:“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薛预泽无奈地看她一眼,小声道:“我是溜出来的,很快就要回去,让我跟她说几句吧。”
过玄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也没难为他,让开一点让他进去,然后拉门离开。
门进了,薛预泽却不敢过去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沙发上神情平静的女人,裤缝边的指尖屈了又展,显出三两局促。
他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任性,在她心中已经发酵成了什么模样。
宁昭同打量他片刻,张开双臂:“要过来吗?”
那个展开怀抱的姿态几乎让他鼻尖酸了一下,他快步过来扑进她的怀里,手臂紧紧扣在了她的肩头。
这个姿势实在有点尴尬,宁昭同失笑:“蹲着不难受吗?”
“不难受,”他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也不肯放手,“昭昭,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与她短暂的别离,就能逐渐接受与她形同陌路的余生。可他忘了他根本没办法忍受熬人的思念,没有她的长夜里滴漏简直像生锈的刀锋,割得他一颗心钝重的疼。
他好想她。
她手上用力把他扔到沙发深处,脱了鞋压上去,坐在他大腿上:“想我?”
少有从这个角度看她,他呼吸都有点发紧,面颊浮上一点过度换气导致缺氧的薄红:“我很想你。”
那眼里都带水光了,她低声笑骂一句,用指腹揉了揉他的嘴唇:“娇得要死。”
他轻轻含住那个柔软的指尖,看着她,眼底几乎是一汪缠绵的春水。他想他是该说点什么的,或是道歉,或是诉说他一月来的煎熬与思念……可万语千言都堵在胸胁里,化成一腔蜂蜜一样发粘的爱意,黏住他的喉咙,也黏住他的视线。
“别这么看我,”她低声道,“弄得我好想干你。”
干他——
他腰间都颤了一下,而后苦笑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已经鼓起来一团的地方,问:“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她利落地解了他的皮带,拉下裤子拉链,把他的东西放出来,稍稍往后坐了一点,“不许叫,听见没有?”
她动作太快,他都没反应过来,而等性器被含住的时候,异议全湮没在一声倒吸气里:“啊、昭昭……”
她似乎有些惩罚的意味,含吮紧得他头皮发麻,快感强烈到他几乎瞬间就有想射的意思。
禁欲三个月,爬山一个月,e一个月,也没想起抚慰一下自己这件事。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坚持多久,轻颤两下淅淅沥沥地射在她嘴里,仰着脖子剧烈地喘息,指尖都是酥的。
她退出来,拧着眉头吞下去了,摸过一旁的饮料灌了好几口:“还挺快。”
“……”
他别开脸开始提裤子,不出声,但耳根都红了。
确认嘴里没味儿了,她拿出镜子开始补口红:“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他把皮带扣好,从后面搂住她,把脸搭在她肩头:“可能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