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间的水汽仍然浮在空气中,镜面也是雾蒙蒙,看不清晰,急骤的肉体碰撞声令这场模拟性交产生似真非假的错觉,任锦欢没法看身下情况,但他知道大腿皮肤已经磨得一片通红,前面后面又热又胀,甚至在金向棠每次抽动时,穴口开始本能地去吸附那处,湿淫淫的浊液逐渐流出。
金向棠当然知晓他的生理感觉,但只是每次稍稍挤入深一点,又滑走,反反复复,不久便折磨得他双腿发软,身体缓缓往下蹭。金向棠及时接住他,手心摸了一掌潮湿,然后含吻住任锦欢的耳垂,笑道:“你给自己弄的可没现在流得多。”
任锦欢双颊浮热,似乎被蒸气蒙住,黏碎的口液声与话音传入耳蜗,产生出颅内高潮的反应,对方不让他好过,他便干脆抛除掉羞耻心,无所谓笑道:“那你还磨蹭什么,等你肏进来……会流更多。”
接着,身后动静忽然止住,隔了几秒空缺,炽灼的欲望径直捅入体内,肩头耸起瞬间,他难忍喊出声来,金向棠掐着他的腰凶悍插动,洗手台石板因为常年失修本就不结实,此时更是被撞得颤颤巍巍,连墙面衔接处的石灰粉尘都飞了几扑。
任锦欢一声一声呻吟,无法捡回完整思绪,鼻息间热闷闷的,先前喷洒的消毒水气味也从角落里钻出来,乘虚而入,袭击他的嗅觉,而从刚刚开始,楼上一直都在闹哄哄,震感不停,麻将声、蹦迪声、男欢女爱声……在这隔音奇差的小旅馆中有了舞台,甚至有人在厕所里开播,声情并茂弹唱一首90年代经典港乐,卫生间的立体回响加持出低保真音质效果。
每个人都陷入自我狂欢,在这乱糟糟的圣诞夜中,不知过了多久,支撑在镜面的手掌终于滑了下来,压在那以假乱真的郁金香上,任锦欢缓缓抬起头,看向镜子上遗留的掌印,透过那小块被抹开的清晰终于看到了他和金向棠此刻模样&ash;&ash;衣不蔽体满面潮红的自己、涔涔汗液顺着敞开胸口往下淌的金向棠。
他竟有了一丝奇怪的侥幸,真好,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意乱神迷。
尽管很快便如雾里看花一般,镜面再次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先开到这里,休息下,我去加个油再继续(∩•̀&oga;•́)⊃--*⋆
第46章 灵犀如织>>28(下)
任锦欢被压在玄关墙上顶弄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金向棠将他左腿抬起,使其环箍住自己的腰,摇颠着撞向深处。他不得不仰头喘息,像尾探出水面求氧的鱼,嗓音调子渐渐高亢起来。
只有右脚作为支撑,身体无法做主地倚着墙面上下晃荡,脚尖也不知不觉踮起,几近离地,竖起的脚背在旧黄灯光下拉出一道笔直光滑线条,引向大腿根。
金向棠半托着他,眭视他所有神情,透明光亮汗津从面庞铺到整个胸口,锁骨筋脉隐隐跳动,他暧昧笑问:“舒服吗?”
任锦欢偏过头,不想回答,金向棠见状,便追着他的脸,一遍遍恶趣味逼问,舒不舒服,最后他被这“难缠”磨烦了,干脆探前以吻封口,金向棠便顺势攫取他唇舌,下颚皮肤随之激烈起伏,两人暗中纠缠争夺,恨不得自折八百也要损敌一千,等到分开时,金向棠长吸一口气,盯着胸喘肤汗、只能靠在他肩头的任锦欢道:“你倒会‘敷衍’人。”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大喊大叫嬉笑声,任锦欢惊了一下,听出是白天那对疯癫情侣,精神状态像喝嗨了一般,跑来跑去敲响各间房门,很快遭来谩骂,男女老青,三教九流,一时间全从屋里出来,肮脏诅咒持续不停,还有胆颤心惊的酒瓶砸碎声,悉数刮到耳边。
这里离门很近,所有声音如同裸体一样毫无遮挡,金向棠压低气息道:“你知道这间旅馆评分为什么低吗?”像讲故事似的开了引子,任锦欢虚虚抬眸看他,没等回答,便继续道,“来这里的人你想不到究竟是什么身份,无业游民都算好的,大多是扒手骗子、嫖客赌徒、黑社会人贩……要是有那种刚工作两年、从大城市过来出差的年轻小姑娘,尤其是长得白净单纯的,可能一不留神就会被带走。”
任锦欢听完微微瞪视:“你吓我?”
他没有歉意地笑笑:“哪有,我说的是小姑娘。”
外面动静仍不休止,任锦欢蹙紧眉头,在赤裸中生出强烈耻感及不安,最终对金向棠轻声道:“别在这了,我们去床上吧。”
“放心,我还没有让人听墙角的癖好。”金向棠顺着他手臂彻底扯下那件缥碧色浴袍,衣物坠地同时,附耳凑近道,“不过,你得主动骑一次。”
茶绿漆墙上印出幢幢人影,像被咬住的浮漂,发出剧烈信号,任锦欢直起上身,用下体吞吐着男人性器,艰难扭动臀部,汗和生理泪水已经布满眼周,视线迷离模糊,金向棠咬着烟,细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