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多不多?”
“还行。”
“你班里那个学生,现在好了吧。”
姥姥问的是李静,方言答:“她挺好的,学习很认真的一个小姑娘。”
“学习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身体健康,心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姥姥这话也是说给方言听的。
方言怎么会听不懂,听得他鼻子直泛酸。
姥姥问了那么多,就是没问方言跟桑奕明怎么了。
方言自己也知道,他大半夜一个人带着东西跑回来,姥姥姥爷心里都明白,他之前不想让姥姥姥爷为了他的事操心,但是今天晚上他也是真的想回家了,他不想一个人在外面待着。
方言头靠在姥姥肩膀上,跟小时候一样,只是心里那声“我好累”还是说不出口。
姥爷面煮好后,给方言盛了一大海碗,卤子也是他现做的,一出锅香味就飘满屋。
那一大碗实在太多,方言一个人吃不完,姥姥姥爷虽然都吃过晚饭了,但还是都陪着他吃了两口。
饭吃完了,他们看方言情绪好了一点,该问的还是要问,孩子的事,他们不问晚上睡不着觉,心里也不踏实。
“以前看你们俩十年都过得好好的,这次太突然了,怎么就这么严重。”
方言心里想,可能正是因为他们这十年看着都“好好的”,所以才到了今天这步吧。
“是不是奕明外面有人了?”姥爷问。
“没有。”方言说。
“那你外面有人了?”姥姥也问。
“没有,”方言笑了,“你们别想那么多。”
“今天是奕明生日。”
“嗯。”
“怎么生日还闹成这样?”
方言盯着茶几说:“我跟他……可能真的不合适,强求没有用。”
“哎,”姥姥叹了口气,“我们就希望你们能好好的,现在是怎么样?分开一段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方言没说话,姥姥捋了捋方言脸颊上贴着的头发丝说:“我先不问了,有事儿别瞒我们,这里是你家,有事儿不跟我们说,你跟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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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又去洗了个澡,后面还疼着,身体疼,心里就骂:桑奕明,你别让我再看见你,再看见直接给你剁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方言怎么都睡不着,这都要离婚了,又莫名其妙做了一次。
一开始方言推不开桑奕明,桑奕明像疯了一样钳着他,一直贴着他耳边说你终于回来了,问他是不是回来陪他过生日的,又问他是不是不离婚了。
但到了后面,方言也不能算是被桑奕明强迫的,桑奕明太熟悉方言,只要掠过的地方,就有一层火焰在烧。
身体反应这东西,有了就是有了,想藏也藏不住,方言得承认事实。
而且晚上他们不只做了一次,桑奕明连给他喘口气的机会都没留。几乎是没有间隙地,连续三次。
他最后是趁着桑奕明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出来的,要拿的衣服也没拿,换好衣服直接就走了。
做都做了,现在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再说了,都做过七八年了,多这三次也不多。
公寓楼那扇窗户一直没开灯,桑奕明直接上楼敲门,邻居都被他吵醒,让他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