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好吧。”
桑奕明加快了速度,方言说话带喘,只能拼命往前追,最后控制不住速度,就快要从身后扑到桑奕明身上。
他紧急转了弯道,避开旁边滑冰的人,直接冲到了围栏上,右脚一拧,摔了个底儿朝天。
桑奕明听到声音赶紧回头,想拉方言一把已经来不及了,方言摔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
桑奕明跟周围的几个人把方言扶起来,方言右脚扭了,很快就肿了,一摁就疼。
桑奕明背着方言,脖子上挂着两双冰鞋,往冰场旁边的诊所走。
“要不我下来自己走吧,你扶着我就行。”虽然方言嘴上这么说,但他胳膊还紧紧搂着桑奕明脖子。
方言不重,桑奕明背着他不吃力,他说:“这样走快,你一瘸一拐要走到什么时候?”
“我重不重?”
“不重。”
“你还想吃火锅不?”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吃火锅?”
方言的心思并不在火锅上,他就是想跟桑奕明多待一会儿,他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喷在了桑奕明脖子跟耳朵上,桑奕明歪着脖子蹭了蹭发痒的耳朵,不耐烦地说:“你别说话了。”
桑奕明一凶,方言乖乖闭嘴,不再说话,但是呼吸依旧都在桑奕明脖子里。
这无法控制,桑奕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好在诊所不太远,走了五分钟就到了。
老大夫给方言做了检查,骨头没事儿,就是扭了,他给方言开了药,让他回家多休息几天,提醒他少走路。
方言在脚踝上抹了药,身上立刻带上了淡淡的药味儿,桑奕明又背着他往路边走,打了辆车回了大院儿。
方言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他脚扭伤的那几天里,桑奕明要比之前关心他,一天能来他家好几次,问他要不要帮忙。
方言姥姥姥爷都在家,上厕所方言单脚蹦着也能去,只要不把着力点放在右脚上就行,但既然桑奕明来了,方言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支使起桑奕明来不客气。
让他帮忙倒水,让他扶着上厕所,让他帮忙拿数学作业,还趁机让桑奕明给他补课。
桑奕明发现方言的成绩并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差,反而成绩很好,有的问题是故意装不懂来问他,后来就不给他补了。
诊所老大夫开的药好使,方言用了几天就好了不少,但他又装了几天,假装不能下地。
桑奕明如果看见他,就会过来扶他一把,方言一直装到了年后。
初三早上方言起得早,出门接小姨跟小姨夫,因为高兴,腿忘了装,小跑着出了门。
他没想到桑奕明就隔着玻璃窗正在看他,那天之后桑奕明彻底不管他了,一直到回学校,都没再搭理过方言,后面连续几个月都没再接过方言的电话,也没回过他的信息。
方言一开始怎么都想不明白桑奕明的突然变化,无意间得知,桑奕明那么冷着他,是发现了他装瘸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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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方言再也不敢用这样的方式装可怜来讨桑奕明的关注,哪怕是结婚后生了病,反而隐忍的时候更多。
方言答应了舒承拍摄,连续几天放学后就去栖南工作室,跟舒承讨论后面的拍摄问题。
舒承跟方言说模特费用,方言怕自己拍不好到时候再耽误人家,一开始说不用,而且这钱是从栖南工作室走账,用不着。
栖南让舒承就按照正常请模特的钱来,他俩再签个合同,这也是给舒承一个安心,舒承总怕方言会半路反悔,合同一签他心里也踏实,自己可以专心搞创作。
方言也明白了舒承的顾虑,跟他签了合同,他也没准备反悔,既然都答应人家了,就好好给人拍。
方言平时上课,舒承的拍摄也不着急,他还需要自己加强场景细节,就把拍摄时间都定在了周末跟后面方言的寒假时间。
签合同那天晚上方言吹了风,而且这一周办公室里好几个老师咳嗽,最近流行性感冒,虽然都戴了口罩,但方言也觉得自己躲不过去。
果然,第二天早上嗓子就又疼又痒,起床先找了几粒感冒药跟消炎药吃了。
药不顶用,方言中午开始发烧,他在学校卫生室拿了退烧药,中午吃完昏昏沉沉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