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看他忽然瞪大眼睛道:“2015荆州大学后门乐队你当时弹电贝斯,我当时在读高中,找你要过签名,你还送了我棉花糖。”
祝京儒也想起来了,天生自来熟,和人寒暄左一句都长这么大了右一句好久不见。
柏青临静静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盯着和人说说笑笑的祝京儒。
等人走了,祝京儒仰头看柏青临,桃花眼多情又温柔,语气怪自豪像个想被大人夸赞的臭屁小孩,“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我。”
柏青临想,没有人会在见过祝京儒一面便忘记。
他握紧祝京儒的手目视前方,防止再有人撞到,抓说话的重点抓得很妙,“为什么送糖?”
祝京儒心里跟舔蜜似的,声调拖长,“不记得了。”
柏青临:“嗯。”
祝京儒轻晃手臂带着柏青临手一起,无法无天得很,眼角眉梢都是那股欠劲,坏透了,“柏哥再问问我,没准立刻想起来了。”
柏青临没吭声,完全不遂祝京儒的愿。
祝京儒偏就喜欢看闷葫芦纠结半天被迫锯开嘴。
篝火晃动里,人潮汹涌间欢呼声有点喧哗。
祝京儒立马快速亲了一下柏青临侧脸,耳垂两枚银环轻晃出弧度,空气划过叮当清脆一声。
因为想吻,所以就吻了。
袁野在不远处看见他俩喊道:“等会去哪啊?”
祝京儒刚扭头,然而手腕被男人牢牢桎住,“怎么了?”
柏青临目光晦暗盯着他,一副就是不想撒手的表情。
“柏哥。”祝京儒歪头。
他们之间有默契,也有小心的试探博弈,凝视彼此的眼神都在风声中缱绻又暧昧。
积雪扫到路边,转角巷年久失修的路灯略暗,人在黑暗环境里全身上下都更敏感。
祝京儒被柏青临摁在墙壁上亲,呼吸交换,掠夺彼此的津液,伸入时是强势的侵犯,吮舔时带着狠劲,贪婪而不知足,因唇肉过于红肿导致的微弱疼痛顺着神经直达大脑皮层。
这种规律性的刺激令祝京儒又爽又窒息,他喘息间的急促鼻音都被柏青临捕捉。
青筋微微凸起的脖子,没有戴眼镜彻底暴露出表情,五官长相冷淡漠然的人动情时餍足又性感。
柏青临的嘴唇微薄,唇角冷峻,给人禁欲的假象。
而祝京儒天生适合接吻,下唇肉红润饱满。
吻到柏青临满意时才放任祝京儒在他怀里喘气,夜里,人群的喧闹离他们很远很远。
祝京儒听见柏青临在自己耳边声音沉沉的,“还想亲…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祝京儒愣神,他被亲得嘴快合不拢,腿也是软的,但始作俑者偏冷静地询问不够该怎么办。
祝京儒现在一百万个心眼子都不够用,开口时嗓子都黏糊,说话调调听着怪柔,“给你亲,都给你,想亲哪亲哪。”
柏青临指腹微微用力掐住祝京儒脸颊侧边一点点软肉,是掐,也是抚摸,这样的触摸短暂满足了病症带来的渴求,嘴上继续淡淡说道,“哄人的话。”
祝京儒有点冤枉,算什么哄,是实打实的实话。
柏青临不轻不重睨了他一眼。
祝京儒没忍住笑。
柏青临继续捏他的脸,沉默了一会声音很轻很轻,近乎耳鼻厮磨间的呢喃,“京儒。”
柏青临头次这样叫他的名字,祝京儒感觉贴着胸膛的观音都发烫,脸红脖子热,但又一肚子坏水乱晃,干脆顺势亲了一下柏青临手指,发出色情的轻嘬声。
然后看见男人脸上出现短暂地失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隐忍着的暗爽。
柏青临表情异常平静,掌心轻轻拍打半边侧脸,用了些力气,发出闷闷的“啪”声,等到泛红又变成掺杂爱欲地摩挲。
“好玩吗?”他问。
祝京儒:“好玩。”
“明天回南海。”柏青临后退半步缓缓戴上眼镜,有雪融化成水,滴落在他指尖。
祝京儒抬起头喘气,发觉柏青临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