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祝京儒喘息喊着他,眼尾都湿了,可说完又被柏青临边掐脖子边舔着亲,舔到发痒的唇肉都蒙上一层红肿,口腔完全像被奸淫过,任人侵犯玩弄。
亲到柏青临略微松开手,不急不慢戴上眼镜,他垂头深深凝视祝京儒那双命犯桃花的眼睛,没忍住又吻了吻眼尾那粒红痣方缓缓说道,“再亲一会。”
十分钟也是这样说的,祝京儒晕头转向,彻底站不动了,腿软。
青藏铁路一路蜿蜒,在世界屋脊承载无数人们来来往往,他们的影子像追逐列车,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
祝京儒感觉雪落在睫毛上,想眨眼时忽然被柏青临捏住脸颊,那只含有薄茧的手轻抚祝京儒脸颊,像某种确认。
祝京儒心也跟着发颤,用脸轻蹭柏青临掌心以示安慰,正儿八经说话:“没有下次,柏哥,我保证。”
“以后不管去哪,都会平平安安回来,不让你担心。”
高原的雪比任何地方都要盛大,宛若无数片柔软羽毛组成的洁白婚纱,悄无声息覆盖青山,淌入湖泊。
雪花染白了他们头发,仿佛也在祝贺。
柏青临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祝京儒被摸的有点痒,抬头眨了眨眼,没忍住也摸了一下柏青临下巴那没来得及刮微微冒出来的青茬,觉得男人性感到犯规。
“你来见我,我好高兴。”祝京儒所思所想和他的爱一样坦荡,热烈又纯粹,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想不想我?”
柏青临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祝京儒:“如果不是因为下山路上丢了手机,我也迫不及待回去见你。”
柏青临声音略闷,“差一点错过。”
“才不会错过。”祝京儒语气高兴有些笃定:“就算没有联络,我们也能遇到。”
柏青临凝视祝京儒的眼神数不清道不明。
祝京儒有些孩子气的问柏青临,“还需要给你时间想吗?”
“不用。”柏青临刹那间如释重负,像是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做了,他低下头吻了吻祝京儒的眼尾。
“真的不要?”
“…要。”柏青临生平第一次将自己最难耐的欲望宣之于口。
沉默了很久,男人的声音低哑充斥燥意,“我要你。”
他们身处漫天飞雪里,一起呼出的热意化作白烟,飘散去了很远的地方。
沿着青藏铁路那刻着海拔四千七百米的碑石就在附近,背后巍峨神圣的雪山作证,它确信这就是爱情。
坐上路过村民的顺风车,前面副驾抱孩子的藏族阿嬷说不来普通话,她老花眼,看祝京儒长得漂亮说话也听着柔,还以为是短头发姑娘,瞥见两个人亲亲热热劲儿,低声用藏语和开车的儿子道,“外来人都生得白,瞧瞧,她男人可真疼她。”
司机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说的也是藏语:“男人怎么疼?”
阿嬷语速很快,骂道:“疼老婆还能怎么疼,你这么大的人都不知道,年纪活到狗身上去,老婆再娶不到就别回家……”
司机干脆闭起嘴。
祝京儒丝毫不害臊凑到柏青临耳边轻声细语,“阿嬷说你很会疼人。”
柏青临指腹微微用力捏了捏祝京儒的手腕,似乎得了趣,一本正经手却在玩那片暗红色花束遍布的肌肤。
“痒。”祝京儒挣扎了一下。
柏青临戴眼镜斯斯文文得很,脸上没什么表情,“别动。”
祝京儒听话得很。
捏着捏着,柏青临忽然低头亲了一下手腕处。
祝京儒耍流氓没有耍赢反倒被撩,戴着两枚银环的左耳彻底红了,恰好窗外雪停下。
道路旁稀稀落落散养的羊群,天空呼唤太阳驱散灰蒙蒙的云彩,湛蓝之下雅鲁藏布大峡谷在他们不远处,而伫立着的最高雪山依旧可以看清。
司机用普通话说:“运气不错,传说金光照亮南伽巴尔顶峰,许的愿望都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