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冷言冷语。
“我管你只是因为你是江之虞,和旁人无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可我不想要你管啊。傅先生。”
“江之虞!!!”音量加大,手腕的力气也跟着用力,她面色一白,却没有再说什么。
每一次他这样的时候,就是已经在生气了。
傅西洲将她带出学校,上了车。
两个人脸色都不好,江之虞神情十分冷漠,驾驶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amamda坐在哪里。
傅西洲跟着坐上去,江之虞看见他上来,如同是遇上了蛇蝎一样,一直在退,退到无法后退,身子紧贴着车窗。
抱着自己,她不说话就盯着外面。
傅西洲面色一沉,车厢中的气压越来越低。
良久,对amamda点点头,amamda开车,傅西洲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警察那边已经说过,和她没有关系,是你父亲失手杀人。”
江之虞一愣住,随后却是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指甲却深深的透过白色的衬衫让手臂感受到疼痛。
“对,是我父亲失手杀人。”
“虞儿……”傅西洲看她对他充斥着排斥的眼神,心底一疼,低着声音有些无奈叫着她名字。
江之虞已经闭上眼睛,撇开头。
“傅先生,我累了,不想和你说话。”
想到什么,江之虞继续开口,却并未偏头也未睁开眼。
“那副画傅先生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吧,不喜欢直接丢在垃圾桶里就好,反正我也不喜欢了。”
从楼梯离开的时候,傅西洲又将地上的画捡起来。
反正我也不喜欢了。
这句话一直都在傅西洲耳边,眸子暗沉暗沉,瞳孔收缩着,带着几分痛苦和未名的情绪翻滚着。
他总觉得,她说得不是不喜欢那幅画,而是不再喜欢他!
心无端生出几分惶恐不安来,他却也一言未发,只是将画放在腿上,一点一点抚平折得地方,十分认真。
车厢中只有他抚平画纸的声音,江之虞睫毛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傅宅。
停车的时候,江之虞并未睁开眼,她一开始是假寐,最后是真的睡着,最近因为比赛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睡觉。
如今却是困意袭来。
傅西洲一直都盯着手中的画,眼中翻滚着莫名的情绪,十分复杂,压抑。
amamda忍不住开口提醒,四点的时候公司还有会议。
“傅总,到了。”
“嗯。”淡淡的一个嗯,傅西洲没有抬头。
“傅总,小姐好像真的睡着了。”再次提醒,声音又低又小,害怕吵醒车厢中的江之虞。
傅西洲这才抬起头,江之虞头偏在车窗上,人靠着车门,扎着的马尾如今有些乱,五官精致,鼻尖小巧而高挺,眉心却微拢着,红唇一张一张的。
他喉结不自然的滚动,盯着她红唇,眼底溢出复杂的神情,却死死压抑着。
不行。
他不能那样做。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