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两个字让他心口一震,差点脱口而出,他不怕被误会,也没有谁敢误会他,除非那个人不想要在滨城好好待着。
不过理智还是战胜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笑了一声,淡淡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意和讥讽,傅西洲更加用力。
“你弄疼我了。”
真想要让你疼死。
傅西洲在心底默默念着,看见她眉头一皱,手下的力道松缓些许。
“松开。”淡淡的两个字,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他眸光渐渐发寒,死死盯着她抓着栏杆的手,小小的手掌像是小孩子的手,五指用力抓着栏杆。
“你放开我。”拧了拧眉。
“江之虞。”他眯着眼睛,神色带着几分不悦。
眼神变得格外阴鸷,让她头皮发麻,心底惶恐。
还是害怕傅西洲。
“你带我去哪儿?有什么事情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怎么不回家?”他看她许久,一直将她看得不再看他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很自然,只是眼底泛着凉意。
已经长达二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太阳穴处隐隐作痛,想要抬手捏捏,左手拿着画,右手桎梏着江之虞,他眉心一拧。
“回家?”江之虞眉梢一杨,冷笑了两声。
“哪里还有家,我的家早就已经让你女朋友给破坏了,父母双亡,你现在和我说回家?不觉得很可笑?”
攥紧了栏杆,冰冷的触感在掌心,却也抵不过心的冰冷。
她恨。
恨沈澄月,这辈子从来都没如此恨过一个人,将这辈子的恨意都用在一个叫沈澄月的女人身上。
眼底汇聚着深沉而凛冽的恨意。
“你恨她。”傅西洲心头一震,眼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似压抑又像是痛苦。
“我能不恨她?”她反问,眼中透着嘲讽,像是在讥讽他明知故问。
傅西洲手一紧,这一刻他垂下眸,十分沉默。
母亲的死和沈澄月没有直接的关系,可她也是导火线。
而对于父亲……她心尖苦涩。
她已经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父亲。
她曾经以为的爱母亲,宠女儿,一生正气的父亲,背着母亲养情人,甚至为了情人失手杀害母亲。
眸子翻滚着痛苦的情绪,心也跟着一阵一阵抽痛,眼底神色越来越冷。
“对,我就是恨她,所以你好好保护着你女朋友,免得我那天丧心病狂做出一些不敢想象的事情,”
“放开我。”用力挣扎着男人的手。
“别闹了。”只是淡淡的三个字,胸腔中一股怒火,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径直甩开了他的手。
“闹?傅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和你闹?若你是这样想,想得太多了,我不是为了跟你闹,我本来就恨沈澄月,你养育了我三年,我无法连带着一起恨你,还要感激你对我三年的养育,不过以后不需要了,还是好好陪着你女朋友,别来管我的事情,我也不需要你管。”
她心像是被人攥紧,疼痛一阵一阵的。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和他闹而已。
“不需要我管?”男人迸射出森冷的目光,画被丢在地上,一把将她手腕抓住,人已经在怀中被禁锢。
“监护人是我,你的事情就和我有关。”他压着怒火,不想要吓着她。可胸口起伏颇大,他是真的气。
“我已经十八岁了,你是不是管我上瘾了?还是沈澄月你管不着就想来管我?”她呼吸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