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喜地看着她:“你今天说这话,我便知足了。”
叶天卉蹙眉,不明白地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他倒好像比叶立轩更像她的爹,处处为她操心的样子!
顾志镡忙哄着道:“你不要恼,我知道你的心思就是了。”
叶天卉越发纳闷:“我……什么心思?”
她拧眉:“顾生,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我和你也没大关系吧?”
顾志镡解释:“天卉,其实就在昨天,我已经正式和我爷爷说过了我的想法,我爷爷应该也和你爷爷提过了,我妈当然也是高兴,总之这是皆大欢喜的。”
叶天卉越发疑惑:“你的事说给我干嘛?你是在说你和我家联姻的事吗,你干嘛和我说?你不是该和叶文茵说吗?”
这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和顾时璋约好的地点,且正好有一辆车子从旁擦过。
顾志镡忙刹车,他着急忙慌的,也就道:“你别恼,文茵那里,昨天我也和她提了,我和她打电话说的,但我也得和你说清楚嘛!”
叶天卉想想也对:“行,咱们说清楚也好,这样我爷爷面前,也是清清爽爽的,省得我爷爷又打什么主意。”
她这么说着,却想起昨晚叶文茵的种种,越发觉得奇怪。
听说这种大好消息,叶文茵不是应该高兴,怎么倒那么古怪的模样,倒像是恨极了自己。
难道她也有别的心思,不想联姻顾家?
顾志镡看叶天卉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也是好笑,他叹道:“行,让两边长辈去谈就是了。”
一时看向一旁:“我小叔好像就让我送这里,我也到了。”
叶天卉:“那你忙吧,我先下车了,谢谢你送我。”
顾志镡白牙一露,冲她笑得璀璨:“不客气不客气!”
一时叶天卉下车,看看周围,约好了要在一家咖啡馆前等着的,她便往那边走去。
走在路上,想起顾志镡如今的殷勤,也是莫名。
要知道往日他对自己多有不屑,今天却如此巴结奉承的样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况且说话含含糊糊,莫名其妙,此人怕不是为叶文茵特意来找自己打探消息的。
也幸好自己还算机警,虽然和他说了许多关于腾云雾的信息,但是关键心思是一点风声没露。
一时又觉得好笑,想着这班际赛的赌约只怕是引了不少妖魔鬼怪,看来这次班际赛自己要早下决断,不然耽误下去,还不一定整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想着,她走到了那约定的商厦处,却是老远就看到了顾时璋,他正用公用电话打电话,和人说着什么。
远远的,他显然也看到她了,笑着冲她示意,便挂了电话。
叶天卉今天心情不错,兴高采烈过去:“你和谁打电话呢?”
顾时璋:“家里侄子。”
叶天卉惊讶:“侄子?你侄子多大了?”
顾时璋并不太想多提的样子:“不小了。”
叶天卉狐疑地看着他,一番打量。
顾时璋:“嗯?”
叶天卉:“你真的只有二十五吗,该不会向我隐瞒年龄吧?你要是三十五了你就直说。”
都有侄子了,而且仿佛很大一个侄子的样子呢……
顾时璋无奈看她一眼:“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叶天卉却是无辜:“谁知道你到底——”
她这话没说完,顾时璋已经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走,带你去吃好吃的,不许瞎想。我二十五,说二十五岁就二十五岁,回头给你看我证件行了吧?所有证件都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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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璋先带叶天卉去坐叮叮车。
其实之前叶天卉自己坐过几次叮叮车,叮叮车是有轨电车,不会堵车,不过是固定线路,有时候没有直达的线路就不太方便。
如今顾时璋带着叶天卉坐的这辆是有些年头的老车,很幸运上去后竟然有座位。
他拉着她坐在靠窗处,笑着介绍道:“据说这辆车是香江年代最久的叮叮车了,是仿战后型电车。”
其实北京现在的交通工具也都是有轨电车,是以叶天卉对叮叮车并不觉得新奇,不过这辆叮叮车的布置实在是特别,窗框是原木的,座位是藤椅,悬挂了钨丝灯,还有古色古香的机械控制台,看上去原汁原味的古旧。
这电车不同于寻常巴士,叶天卉自然觉得新鲜,在那“哐当哐当”的车轴和轨道摩擦声中,她向窗外看,却见这古色古香的叮叮车穿过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高楼大厦,牌匾招牌,街巷行人,有世界最新潮的时尚,也有百年沧桑留下的光阴旧痕。
这叮叮车距离海很近,风吹起来,海浪飞溅到车上,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和咸鱼的味道,竟是别有一番趣味
顾时璋笑着给叶天卉介绍这边的风土人情,他显然是很懂的,遇到一处便会介绍背后的故事,倒是让叶天卉听得津津有味。
到站后,随着一声“叮叮”的声响,叮叮车停了,顾时璋挽着叶天卉的手下了车。
——不知不觉,叶天卉好像已经习惯他这么领着自己的手了。
走在街道上,她好奇:“去哪儿吃,我都要饿坏了!”
一时又想起来:“你的礼物我给你带着呢。等会,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