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语道破心事,叶天卉并不羞愧,她坦白承认道:“我囊中羞涩,但是又没什么财路,自然想着赌一把,反正全民下注,也不缺我一个。”
顾时璋笑看向叶天卉:“所以你是翻墙偷偷溜进来的,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对不对?”
叶天卉听这话,迎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男人一双黑眸落在马厩的阴影中,看不真切,隐晦难辨。
她便笑了笑:“对,我就是翻墙过来的,怎么,你要告发我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是想着,如果他敢说是,那自己就一拳打过去,先把他揍晕了再说。
虽然他实在和圣人长得像,她若揍过去,很有种欺君犯上的罪恶感。
但是……管他呢,反正他又不是。
顾时璋看着她那浑不在意的样子,在片刻的沉默后,突然笑出声:“这么会呢,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恨不得把我杀人灭口。”
叶天卉便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人的,我不会轻易干出这种坏事,我顶多把你打晕了免得你让人抓我。”
“如果你要出声喊人,我保证,在你的同伙到来前你已经倒下了,你要不要赌一赌?”
顾时璋:“不,我不赌,我相信你,我也没有想要告发你。”
他笑叹了一声:“我只是一名策骑师,你混进来看就看了,只要别搞破坏,也不关我的事,对不对?”
叶天卉:“真的吗?”
顾时璋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名牌递给叶天卉:“我把这个给你可以吗?你看,这是我的名字和职位。”
叶天卉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是顾时璋的一张证件照,她抬眼对照了下,确实是他本人。
下面则用英文和繁体两种文字标注了他的名字和职位,中文名顾时璋,英文名叫desta,下面则写了他是策骑师。
她这么看着的时候,那顾时璋又道:“你如果还不相信,那我把这块表给你,抵押在你这里好了。”
说着,他卸下手腕上的手表,递给叶天卉:“我这块表很贵,在瑞士买的,花了我一个月工资,你可以用这个挟持我。”
叶天卉看了眼那手表,大陆的手表也有进口的,特别贵,她可以感觉到这块表必然比她以前所遇到的所有手表都贵。
她便将名牌还给顾时璋:“你不要告发我,那我也不为难你,你让我收你的手表,是想坑我当强盗吗?现在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你但凡敢声张一个字,放心好了,我以后不会放过你。”
顾时璋眸间带着笑,很是无辜地道:“你不要对我这么凶,我发誓我不告发你可以吗?”
叶天卉在心里哼了声,总觉得他很古怪,总觉得他就是一只笑面虎。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算了,反正万一他声张,她可以赶紧跑。
顾时璋又道:“我明白,你溜进来只是想看看赛马挣一些钱,我能理解,所以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工作,我看你对赛马很了解,你发挥所长,不比溜到马场提心吊胆强吗?”
叶天卉她并不太信任顾时璋,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心思必然深沉,不一定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她自然顺势试探,也就问道:“哦,你觉得我适合什么工作?”
顾时璋:“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找一份马场的工作吧?”
叶天卉:“哦,你是策骑师,策骑师是干嘛的?”
顾时璋便笑着介绍道:“就是骑马的。”
他进一步道:“你不用担心我告发你,因为我不属于马房部管理,也就是说这里的马房和我没关系。我是自由策骑师,从英国跟着拢光回来的。”
叶天卉疑惑:“跟着拢光回来?”
顾时璋:“对,我是专门负责拢光的日常操练,调整它的状态,日常大概就是根据练马师的策骑要求,带着拢光出去晨练,然后去跑道正式参加训练,这么说你应该能理解吧?所以等拢光一切恢复正常,我就会离开了,马场的经营和我没关系。”
叶天卉有点明白了,练马师是专门练马的,策骑师是专门骑马的,而顾时璋是策骑师,是编外人员,就跟着拢光混的。
顾时璋笑看着她,目光温和而友善:“以后你有兴趣可以找我,另外,你需要看马的话,也可以和我说声,我随时都可以把你带进来,虽然爬墙有助于你锻炼身体,但如果被人看到,好像并不太美好,对不对?”
叶天卉:“有道理。”
顾时璋:“现在,我先带你去看看别的马,想看吗?”
叶天卉听着,自然觉得他过于好心了。
她觉得一般出乎异常好心的,非奸即盗,说不定别有用心。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反正走一步看一步,且看他耍什么花招,大不了一拳揍过去。
所以她点头:“好啊!”
顾时璋:老婆好难哄
第10章
顾时璋倒仿佛确实是一个好心的,竟然又带着她去看了别处马舍的马匹,他显然对赛马场的马匹很是熟悉,领着她径自去看一些他看好的。
这么一来叶天卉倒是节省了不少功夫。
要知道这马场有几百匹赛马,她自己一个个看过去,那不是花费多少功夫,而且很可能随时就被这边的工作人员发现,直接给叉出去了。
现在有顾时璋这个内部人士领着,又给指点一番,自然是事半功倍。
这么看了十几匹后,她对顾时璋的防备之心也减轻了许多。
她不想管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反正他应该没有圣人的记忆,目前来看他也不想告发她,这就够了。
顾时璋领着她出去了这座单独的马舍,大摇大摆地过去了别的马舍看,一边看一边大致给她讲着赛马会的各种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