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瑱:我们家应该引入陶片放逐法】
【招质:不用那么麻烦的念念哥哥,踢了这个搅家精就好了@崔乔】
【崔乔:丫头你】
【韩璟:附议】
【陈碧渠:附议】
【聂郁:附议】
【薛预泽:家里还是好人多。】
【薛预泽:(猫猫可爱.JPG)】
【宁昭同:@东风夜放花千树今年跟老男人回家祭祖,到时候来看看你】
其实家里人对赵思源没什么恶感。
当然,对宁璚就更说不上恶感了,只是觉得这闺女一把年纪了还不懂事,看着恨铁不成钢。而且最近这俩人实在有点扰民,那种事,你们懂吧,就那种。
当然,不是说他俩动静大,而是他俩每天吃完饭出门溜达一会儿再在二楼锻炼一会儿,除此外都在屋子里待着。就凭他俩那生产垃圾的速度,再加上赵思源同志那张憔悴而委屈的脸,明眼人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自己夜夜笙歌无所谓,别让我们看出来啊!想对比出我们上了年纪吗!
宁昭同一脸为难:“你们别看着我,这我能怎么劝啊,让觅觅节制一点?我说真的,觅觅一年回家一个月,这个……应该的嘛。”
陈承平要直接一点:“我是怕那小伙子死在咱们家!”
“?”
韩璟大为不满:“说什么呢!”
陈碧渠理性讨论:“夫人还是应该劝劝,这样对觅觅身体也不好。”
陈承平质疑:“你是不是拉偏架,这看着是闺女受不了吗?”
陈碧渠抿唇一笑,特别纯善的样子:“您别着急,这件事其实很好解决,夫人每天带着公主进出,晚上再和公主一起睡,这样就好了。”
“……陈潜月,我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恶毒,”韩璟飞快地摇头,“自己在外面忙得脚不沾地,就不愿意让我们亲近阿绮是吧?”
陈承平也听出端倪,数落陈碧渠:“小陈,你可不能坏了良心。”
“二位这句话是怎么说的?”陈碧渠佯作惊讶,“夫人近来不是日日宿在太师那里吗?即便我不在家,二位似乎也——”
一段留白,两人都沉默了。
宁昭同看着,心里再次感叹,这男的不混内宅真是可惜了。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林织羽开了口:“大王定是使了什么手段。”
“……织羽。”
宁昭同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结果叁个男人齐齐看过来,略带控诉,盯得她脑门儿直跳。
片刻后,她试探着问:“那,我这星期冷落冷落太师?”
陈碧渠顿时笑得跟花儿似的,抱住她的手:“夫人,我这星期请公休,不用去上班。”
一个星期后,小陈副总队长满面桃花地回去上班了,一进门发现桌子上全是礼物。
陈碧渠了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正好喻显辉从门口经过,一边乐一边探头:“嚯,送贿赂送到厅里来了?”
“早上好书记,”陈碧渠跟他打招呼,有点为难,“这是谁送来的啊?”
“行了,收着吧,都是厅里人送的,”喻显辉拍拍他的肩膀,“他们都去看了你那个电影,说你以后就是咱们厅的代言人了,吃的用的得好点儿。”
陈碧渠失笑:“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送你就收着!”喻显辉在他这办公室接了一点热水,扣上保温杯回头,“走了,有空帮我要几张宁老师签名啊,我留着送外甥!”
厅里这边老有人来探头探脑,而老单位的电话也是一早上没停过。
尤其是黄伟,他以前虽然知道小陈他们家特殊,但没看过《明光》,大部分时候也就听着乔琢明和关瀚文开玩笑。现在退休了,他不仅和闺女一起补了电视剧,还叁刷了《山河承平》,心里连叹原来小陈家境那么好。
……局长你重点是不是有点问题?
宁瓅在明光小学和同学们处出了感情,决定待满一个学期,做安保的叔叔们泪流满面地给老婆们打电话,说估计要过年才能回来了。
宁昭同在家里结结实实歇了半年,过了年跟沉平莛回杭州上了炷香,然后就飞回南京伺候傅东君。
傅东君七月做的手术,现在七个多月的肚子,看着已经非常吓人了,各种不良反应也很强烈。姜宏先这些日子每天都要载着他去没人的郊区溜达溜达,就是怕他闷出心理问题。
宁昭同一来,倒让两个老人轻松不少,不说她帮把手伺候孕夫,傅东君能跟她说说话,心情也能好不少。
师兄怀着自己的孩子,宁昭同本来是任劳任怨的,没想到他的激素直接把自己的内分泌也搞乱了,没待几天甚至有泌乳的情况。薛预泽急急忙忙过来把她带走,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好在激素的异常分泌很快就被纠正过来,不过宁昭同执意还要回去继续伺候傅东君。
傅东君拒绝了,但邀请她来南京一起吃了个饭。
许诚一进门,看见傅东君挺着个大肚子,猛吸了一口气,大步过来坐下:“东君,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许叔叔,好久不见,”傅东君整个人都圆了两圈,眉眼间全是母性的光辉,他摸了摸自己的孕肚,“孩子大了挤压内脏,不是很好受。”
许诚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国安高层领导,这时候一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干笑了两声。
宁昭同忍着笑:“许局长,您好,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许诚一见她就从容多了,颔首微笑:“宁老师,是没想到,我们还能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哈哈,我已经退休了,你是东君的妹妹,跟着叫我叔叔吧。”
“好,许叔叔,您没把夫人带来南京玩一趟吗?”
许诚看了傅东君一眼:“我就是南京人,她经常来,这次就没一起来。”
姜宏先和张璐诗都笑笑。
这位许诚他们不太认识,但听说是东君的母亲昔日的追求者,孟峡峰那个案子他是为了东梅才那么费心……这么看来,还是有两分尴尬的。
今天没男人管着,宁昭同陪着张璐诗和许诚喝了几杯酒。酒意微醺上来,许诚的态度也松弛得多了,甚至主动和傅东君聊了一些东梅年轻时候的事。
傅东君现在孕中晚期,情绪波动大,不是很想听这些东西。但如今尘埃落定,难得有跟许诚吃饭的机会,也就一一地听下来,记在心里。
许诚酒量不算很好,被张璐诗毙得明明白白的,喝到最后整个人红得像虾一样,不干不净的南京话都出来了。张璐诗听着比叼比叼的脸上有点僵,干脆推了姜宏先一把,抬了下下巴:“先去把账结了吧。”
结账,就说明要下桌子了。
但许诚喝晕乎了,还在大着舌头跟傅东君说什么,一边说一边嘿嘿嘿地笑:“上个月、我,跟你爸一起、喝酒……他说、当年他看不上宁昭同,你说要娶她,他头疼了、好久。结果、他说,当年、就算你骗他,他也应该把你俩、呼……凑成一对!”
当年傅东君被傅边山催婚催得头疼,说以后找不到老婆就把凑活把宁昭同娶进家门,但宁昭同当面都怼过傅边山,傅边山特别看不上她。
傅东君哭笑不得:“许叔叔,你说话注意点儿,领导可就在南京城里待着。”
沉平莛开年第一站就在江苏,准备考察完把鲁妍带着回北京,今天刚回金陵。
张璐诗依然笑着,眼里却有些压不下的复杂。
小宁……
姜宏先回来:“都吃得差不多了吧,今天天气好,外面走走怎么样?”
宁昭同把许诚扶起来:“走吧许叔叔。您是在酒店住还是回家啊,我先把您送回去吧?”
许诚是真喝多了,趴在她肩头,眼睛都睁不开:“你、喝酒了,别开车!”
“我不开车,姜老师开。”
“好、好……”
“您家住哪儿啊?”
“住、住秦淮!”
“秦淮哪块儿啊?”
“秦淮……秦淮、秦淮……”
宁昭同有点头疼,问傅东君:“你知道吗?”
“我没去过,”傅东君摇头,“算了,送我姥姥姥爷家,他们清楚。”
“也行,我还没见过你姥姥姥爷。”
“他们也没见过我现在的样子,”傅东君有点想笑,撑着水肿的腿爬上车,“走吧,这么久了,他们的心理建设也应该做好了,给他们来上一点外孙震撼!”
宁昭同一进东家的门,正好碰见东瑶回来,一家人在小酌庆祝。东家人一看,把仇人拉下来的小宁,半个恩人,不免拉她坐下来再喝了几杯。
这几杯出乎意料的上头,一下车风一吹,脑子就有点晕乎了,扑过去都扑错了人。
“哎哎哎,别喝多了就占我便宜啊,”鲁妍忍着笑把她推开,“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鲁妍其实略显丰腴,肩臂腰上肉都不少,宁昭同抱得挺舒服的,干脆没放手,叫得娇娇的:“鲁书记!”
鲁妍一抖,一下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沉平莛有点想笑,把宁昭同从鲁妍身上撕下来:“仗着没人看着,喝了那么多。”
“鲁书记——鲁书记!”宁昭同不肯撒手,眼波都媚起来了,“今晚不留下来嘛?鲁书记,我好喜欢你,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
“?”
鲁妍猛地推开她:“我走了!”
宁昭同差点被推了个仰倒,好险被沉平莛接住了,她埋在他怀里抱怨:“她好冷漠。”
他轻轻拧了她一下:“以后别想沾一滴酒了。”
第二天宁昭同醒了,头疼得要命,脑袋往枕头底下钻,屁股撅着,十足十的鸵鸟样子。
沉平莛看她没准备出来,往她屁股上摸了两把,她猛地坐起来:“喂!”
“反应那么大,”他失笑,“老虎吗?”
她一字一句控诉他:“大清早就骂我母老虎?”
他轻笑一声:“去洗漱吧,瓅瓅往群里发了几张照片,你看看吧。”
宁昭同对孩子照片没啥兴趣,但看了一眼时间,觉得是该起了。洗漱完她重新趴回床上,小狗撒泼一样滚了好几圈,最后压在他身上:“闺女发啥了啊?封远英跟你说的?”
他放下手:“艺术照。”
“艺术照?”她有点莫名,从旁边拿过手机,“我看看,她在山里待着,哪儿来的艺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