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30他犯不着跟这种社会化不完全的男的计较。</h1>
林织羽神色突然古怪了一下:“陛下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宁昭同笑了一下,但看他手都握紧了,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你说你能分享我所有的感受?那你感受到什么了?”
林织羽红着眼眶瞪她。
他在说那么严肃的事,她竟然在想淫猥的东西!
宁昭同有点尴尬:“那个,这个功能能关的吧?这,别说我病了痛了要让你跟着不舒服,我多心疼。你说所有感受……那我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林织羽再次瞪了她一眼。
她还敢说!要不然为什么她每天从别的男人房间出来的时候他都会生气!
“好吧,我懂了,不瞒你说,我就是因为你每天都生气才起疑心的,”宁昭同挠了下脑袋,“你说的感受,是心情还是躯体感受啊?”
要是躯体那可就太变态了。
结果这设定可能真就那么变态——林织羽别开脸,耳根微微有些红:“或许,都有。”
她睁大眼睛:“可是有些器官你没长啊。”
“臣不知晓!”大美人恼羞成怒,“臣的一切都在陛下掌握之中,陛下自己品味就好!”
“……不对,”宁昭同发现bug了,“你能知道我的感受,我能大概感知到你的状态,那当我在感知你的状态的时候,你读取了我的感受,这不就套娃了。”
“……臣不知晓。”
“不行,咱们得好好研究一下,”宁昭同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织羽,你想想有没有法子关掉这个感官共享?能关掉就一劳永逸,不能关掉咱们就得研究下机制了,不然你知道我啥时候找男人就算了,我这男人不等于给你找的吗?”
大卜两辈子都没那么想揍人的时候,一生气眼眶又红了,看得陛下这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对不起嘛织羽宝贝,”她把他搂过来,往后一倒,让他压在身上,免得他被压得屁股疼,“但是你也得讲道理对不对?那么大的事,你自己就决定了,往小了说是你不尊重我的隐私权,往大了说是你不拿我性命当回事。你”
他忍不了:“臣如何不把陛下的性命当回事了?”
她一脸严肃:“织羽,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说是我一半的命根子都不为过。这样事关你身家性命的事你不告诉我,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说是不是不把我的性命当回事?”
“……”
他别开脸,有点气还有点羞。
陛下!
“是吧,咱俩都有错,所以这事扯平了,谁都不能怪谁。责任分割好了,咱俩就不能伤感情,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齐心协力把问题解决,对不对?”她哄着他,吻了吻他的脸,“问题解决前我得跟你形影不离了,否则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他往她脖子里钻,不说话。
她轻柔地梳理他的长发,放缓了声线:“宝贝,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看,你悄没声为我做那么多的事,魂飞魄散之前的时间全部许给我了,结果我都不知道,你亏不亏啊?”
他还是不说话。
她懒得哄了,直接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握得他吸了一口冷气:“陛下!”
“不会哭的孩子会饿死的知不知道?”她把他掀起来,躺在他下床的路,再放了条大腿压住他,手上动作还没停,“这辈子寡人对你的初步期待是能对我撒娇,进一步期待是什么都跟我说,你怎么就不跟酥酥学学,长那么漂亮竟然不会恃宠而骄。原来家里那俩乖的现在跟我一个比一个放肆,转头来你才是那个受欺负不吭声的……”
他喘得越来越急,脸颊浮上一层薄薄的红:“陛下,分、分明,不喜欢臣……”
这话都给她听生气了,手上用力拧着他的性器,虚虚压上去准备骂他一顿。结果一张鲜妍到极致的脸映入眼中,长睫微颤娇喘微微,看得她心脏都漏了一拍。
“嗯?”他喘着颔首,眼里潋滟迷离,“陛下……”
“妈的,美死我了,”她捧着他的脸一顿乱亲,口水都糊上去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就凭你这张脸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他别开脸:“以色侍人,臣”
“说什么呢,”她直接用嘴堵住了他的话,亲吻缠绵得他指尖都颤起来了,“你费尽心思来到异世找我,把身和心都交给我了,我难道能不感念你的情意?织羽,你说我不喜欢你就伤人了。”
他转回来,眼里还有泪光。
“好啦,我只是很怕冒犯你,毕竟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又长得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端得要死,”她再吻了他一下,“你反省一下,反省完我就告诉你我多喜欢你。”
告诉他。
他不安地吞咽了一下,把自己轻轻撑起来,撤开她的怀抱:“陛下。”
她没有跟上去,看着他,认真道:“织羽,你是为我而来,如今又分享着我的感受,那我们就是一体的。你是我的一部分,我们就像一个人一样,没有人会不爱自己。”
“……一体。”
“嗯,”她覆上来,吻住他的嘴唇,手底下轻柔地开始解他的衣服,“织羽,我们是一体的,我很爱你。现在,你可以把你嵌到我的身体里来。”
他插进来的时候,她意识到他可能没有说谎,因为他处于某种异样和尴尬之中,那种忐忑她都感受到了。她调整了一下位置,虚虚夹着他,听见他轻喘了一下,问他:“有东西在身体里的感觉?”
他面颊滚烫,攀上来贴着她的侧脸,不肯说话,只是慢慢地动作着。
不多时,那种异样和尴尬消失了。
她正想问,他却突然加快了速度,顶得她急喘了一声。她连忙压住,这老房子隔音太差了,留下来的家里人甚至还没睡。
他在这件事上实在是菜也不怎么爱玩,一番顶弄没头没脑的,但动作竟然还挺猛。她忍得有点辛苦,眼眶都憋红了:“织羽、慢一点……”
实在没办法,她压着他反客为主,不太容易地把自己骑上了高潮。确认她到了,他也慢慢射了出来,射精的快感搭着陌生的悸动,冲得他思绪都有些混沌了。
片刻后,他感觉到她在亲吻他的面颊,轻柔的吻,从眉睫到唇边。他颤着手去摸她的脸,在她嘴唇上印下一个吻,厮磨许久也不肯离开。
许久,他开口,还有点哑哑的:“不是、躯体感官。”
“嗯?”
“臣能感受到陛下的情绪,”他声音很小,“忧愁,快慰,郁愤。”
“……那疼痛?”
“身上疼痛,心中总会有些不愉。”
她明白了,搂住他的腰:“那以后就算为了织羽,我也要开心一些。”
他神色一缓,蹭了蹭她的下巴:“陛下要一生顺遂。”
“好,我一生顺遂,”她应下,吻了吻他,“织羽陪着我,一起顺遂。”
第二天出发去聂渡云老家,家里人都发觉大卜好像有点变化,变得更粘人了。以前从来不喜欢跟人堆站在一起,现在宁昭同去哪儿他去哪儿,厕所都是一起去上的。
“怎么换人了,”韩璟有点莫名,示意韩非,“以前不都是你陪着她吗?”
韩非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不知道,但有些预感。
当晚住在镇子上的宾馆,老板娘热情地帮着一家人搬东西,甚至还把聂渡云认出来了。当然,这聂家老大虽然在村子里名声不怎么好,但这一大家子衣锦还乡的做派,老板娘也捡着好听话说。
晚饭吃了,苏笙说要去镇子上跳广场舞,吴琴尤为热情,甚至拉着儿子拍小视频。一家人跟了上去,难得有个晴朗些的天气,便活动了下身体。
宁昭同跟韩非站在双杠边上,看着宁瓅在上面翻来翻去,眼底被广场上昏黄的光浸得异常温和。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昭同看他一眼,主动道:“林织羽说我功德圆满,应该有个神位。”
好突兀的话题。
但牵涉到林织羽,韩非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做了什么?”
“他说这方天地不认我,就把自己活祭了,跟老天爷商量给我封个神,”宁昭同语调还算轻松,“没搞清楚他怎么做到的,但他现在能感受到我的情绪。”
情绪。
韩非吸了一口冬日沁冷的空气:“能感受到你的情绪?”
“嗯。”
“何为活祭?”
“没太明白,大概就是把灵魂都送给我了吧,”说着说着她还挺郁闷,“过不过分,还带强买强卖的。”
韩非听笑了,神色缓下来:“同同,他待你还算全心全意。”
宁昭同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脸:“正妻就是大度,都帮他说起好话了。”
他神色不动,由着她拧,重复道:“他待你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