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君懂了,轻嗤一声:“他那德性肯定和稀泥,你受委屈了吧?”
“我也觉得我没错,”宁璚说着又有点生气,“他们先骂我妈,凭什么我做检讨?聂郁还不帮着我!”
“曹明月!”洛逍遥受不了了,呵斥一声,看傅东君和喻蓝江都看过来,又哽了一下,“……你,小声点儿。”
宁璚嘿嘿一声:“好的队长,没问题队长!”
突然右边迎上来一道身影,窈窕纤瘦:“明月,我可以坐这里吗?”
宁璚一看:“哦,来。”等她坐定了,又给几人介绍:“我室友楼红玉。”
“教官们好,”楼红玉笑着问好,看着乖乖的,“明月,你跟教官们以前就认识啊?”
宁瑱朝她微微一笑:“我是觅觅的哥哥,谢谢你长久以来对觅觅的照顾。”
哥哥?
楼红玉看着那张俊逸到漂亮的脸,微微有点不好意思:“你好,其实都是明月在照顾我……”
傅东君扑哧一声:“你不用帮这丫头找补,她什么德性我们家里人一清二楚。”
楼红玉一愣:“家里人?”
“哦,我是觅觅的舅舅,”为了避免更多的误会,傅东君还先解释道,“觅觅是我妹妹的养女,小光是我妹妹的养子,我们没有血缘,但是感情很好。”
楼红玉恍然:“竟然是这样——但是你们看起来就很像一家人。”
喻蓝江问为啥,楼红玉微微一笑,略有几分羞涩:“都长得很好看。”
意料之中的答案,傅东君调侃:“但觅觅不喜欢好看的。”
“舅舅!”宁璚有意见了,一筷子抢了傅东君盘子里的鸡腿,“你再这么说老王都要自卑了!”
“他自卑什么,我看你找这么个黑炭头也挺乐呵,不然不会嘲讽你妈喜欢漂亮的,”傅东君啧了一声,“我跟你说啊觅觅,我还是那个观点,既然男的普遍不行,那还不如找个好看的,至少赏心悦目。”
楼红玉噎了一下,洛逍遥一个手抖差点把汤撒出来。
这是你一个舅舅应该说的话吗?!
喻蓝江附议:“我和你爹这种水平是难找了点儿,但好歹也得跟你舅妈差不多吧?”
“……”
舅妈?什么舅妈?!
偷听许久的曹兴国忍不住了:“我靠傅东君!什么时候的事儿,你都没跟队里通报一句?”
傅东君乐呵呵地回头:“干嘛要跟你们说,说了让你们撬我墙角?”
老兄弟们一窝蜂地挤上来,搂住他骂他不老实:“哪儿的姑娘啊,漂不漂亮啊?”
“金陵女子!”傅东君略有得意,“细腰长腿大眼睛,别羡慕,羡慕不来!”
“真的啊?”
“南京人啊,去老姜家玩儿的时候认识的?”
“给我也介绍一个啊!”
“老傅外公也是南京的,不一定是靠老姜认识的吧?”
“肯定不是老姜介绍的,不然老姜不给自己留着?”
……
“我不喜欢舅妈那一款的,”宁璚在菜里挑着肉丝,“哥哥才喜欢。”
“……觅觅!”宁瑱恼羞成怒,“再胡说我要生气了!”
“我说审美,又没说什么其他的,嫂子也知道这事,也没说什么啊,”宁璚觉得自己哥哥无理取闹,“差不多得了。”
嫂子?
刘宇有意见了:“小光,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队里说一句?”
“就是就是,怕我们跟你抢吗?”
“可恶,哪个女人不声不响就把我们家队花拐走了啊!”
“咱们队花不是老傅吗?”
“他人老珠黄,早就给小光让位了。”
“小光长得是漂亮,我都不敢盯着他看太久了!还有你们屋那个张肃,长得也不错,怪不得大家没事儿都往你们宿舍钻,明星宿舍啊!”
“小张行,帅得有男人味儿,队草我投他一票。”
“咱队草谁啊?老姜?”
“我靠,大波还坐这儿你说是老姜,你想挨揍了是吧?”
“老子威武不能屈,我就觉得老姜比他长得好看!老傅,你说是不是?”
傅东君笑眯眯的:“我老婆最好看。”
众人哄笑。
“差不多得了,秀什么呢!”
宁璚啧了一声,问喻蓝江:“你今天怎么那么冷静,不像你啊。”
“哦,我跟他们掰扯什么,”喻蓝江回过神,继续埋头吃饭,“我老婆觉得我好看就行了。”
“?”
“?”
“?”
刘宇大怒:“连你也背叛组织了?!”
打着调研学习的名头,聂郁在老单位待了大半个月,期间陈承平将军多次陪同,俩人相约着还体验了一下年轻时候的感觉。
反正现在段老头知道他有人罩着,只想安安心心退休,完全不敢放屁。
就是这体验年轻时候的感觉吧,结果着实不太好。
聂郁倒还好,体能是下来了,枪法勉强还在。但陈承平现在天天搁机关待着,别说摸枪,肚子上不长肉就算好的了。
姜疏横看着终端上的两个成绩,慢慢蹙起了眉头。
“尊重一下领导,别说难听话,否则别怪我揍人啊,”陈承平警告姜疏横一句,“老子现在天天温柔乡里泡着,唯一的体力活就是抱闺女和抱老婆,抬得起枪口已经很不错了。”
姜疏横欲言又止。
聂郁安慰他:“没事小姜,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姜疏横看看他,想了想,将终端拍在他怀里:“领导你自己看,心里有数就好。”
聂郁一噎。
“但老鬼这身材保持得还挺好的,”傅东君看着汗衫勾勒出的漂亮曲线,还胆大包天地上手摸了一下,“胸肌比走那会儿还大了点儿,怎么说,为了讨好老婆,回家天天健身房练胸?”
“差不多得了,还我为了讨好她,你看林织羽和韩非有胸吗?”陈承平按住他的手,骂骂咧咧,“有氧少无氧多,肯定要壮一圈儿。”
那倒是,其实特种现役都比较精壮,喻蓝江那种块头才是少数,巴泽尔这老美白男都比不上。
想到这里,傅东君问道:“巴泽尔现在还在家里当狗吗?”
聂郁听笑了:“他不肯走。”
“他爹妈都不管了?”
“听说已经准备拖家带口来中国旅游了,”家中巴泽尔的事基本上是聂郁在接洽的,这些事都是他比较了解,“那边也不想放他回国,觉得留在中国比较好控制,上次他家里出事,还是同同打电话去海关才肯放的。”
傅东君点了点头:“那他们一家还要来云南?”
“估计还是要来一趟吧,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跟家里人说的,”陈承平挠了一下头,“繁息妫在昆明买房子了,让老巴过去住,老巴想带孩子,还不愿意搬。”
傅东君乐了:“同同对他那么冷淡,他肯定只有父凭女贵一条路可以走。”
“说什么呢,”陈承平不满,“我强烈反对这人加入我们的家庭。”
“你反对有屁用,同同要是动心了你还不同意被踹出去的就是你!”傅东君哂了一声,“我看这鬼佬挺顺眼的,同同跟他又不是没感情基础,万一日久生情呢。”
聂郁抬手,按住了傅东君的肩膀。
“有话就说,摸什么摸,”傅东君推开他,“我老婆还在这儿呢。”
聂郁笑眯眯地收回手:“不可能。”
“什么?”
“我说,同同不可能跟巴泽尔日久生情,”聂郁眉梢略略挑了一下,少见的凌厉模样,“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