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01我来当美丽的姐姐?</h1>
他急促地喘着射出来,捏着她的下巴,讨了一个缠绵的吻。
过了许久,她撑着他的肩膀站起来,身下骤然一空,腿根抖得厉害。他视力太好,借着月光都能看见她腿间拉出的一条湿痕,在空中断裂。
他吞咽了一下,搂着她的腿把她抱进怀里:“阿绮。”
“嗯?”她眼里还有迷离神色,“射了好多,夹不住了。”
“再含一会儿,”他吻着她的耳畔,感受着她难耐的轻颤,“多夹几分钟,说不定能多生个觅觅。”
她早就做了皮埋了,把玩笑意思听得分明,轻轻踹他一下:“当年就跟你说过了,不科学。”
“我不管科不科学,反正你就是这么怀上觅觅的。”
“你还好意思说,就知道折腾我。”
他轻笑,磨了磨她的腰肢:“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闷闷一笑,不反驳,搂紧了他的脖子:“以后什么打算?”
“九月份回学校去。”
“想毕业了啊?”
“嗯,回去把学位拿到,再看看能不能考个导演系的研。”
“短片不是在筹备了吗?”
他搂着她睡回枕头上:“剧本有了,其他的还欠火候,先打磨打磨我自己吧。”
她有点惊讶:“宝贝儿,就凭你这个负责的态度,中国新一代电影人必有你的一席之地啊!”
“又说这种话,”他微微叹气,俯身吻她,“电影不急。我这回去念书至少得叁年,只有寒暑假才能回来,你会不会忘了我?其他我都不怕,就怕你忘了我。”
“你是我闺女的爹哎,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每次都来这套,我就只是觅觅爸爸吗?”
她轻笑,迎他的吻:“乖啦,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不相信。”
“那看我表现,一定给你证明证明,”她咬他一下,“快去外面看看情况,我要洗澡睡觉!”
转天开业,薛预泽的朋友又来送了一次花篮,村里人也来抓了一把瓜子花生,算是添个喜气。农家乐取名“野趣”,采取的是预约制,第一天怕招待不好,李摘月那边就只应了五拨客人。
意外当然是有点多的,比如出菜太慢,汤容易冷什么的。但这五拨客人能拔得头筹,自然都是家里人的粉丝,几张合影到手喜笑颜开,半点意见都没提。
九点打烊,大家陆陆续续地上楼洗澡准备睡觉,老吴和薛预泽合了一下账,最后报了个数字出来:“毛利两千六,食材大概花了五百多。”
“就算赚了两千吧,其他隐性成本不好算,”薛预泽做了一个记录,“那就是……家里人日均工资两百。”
老吴哧了一声:“这还不够你吃一顿饭。”
薛预泽疑惑:“两百还不够一顿饭?你过得好奢侈。”
“?”老吴更疑惑,“你不是资本家吗?”
“我是资本家怎么了,上次你请我吃小龙虾我也来了,那一顿应该花不到两百吧?”
韩璟惊讶:“我以为你这种人不会吃小龙虾。”
“当时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老吴叹气,“本来我的预算就一百,想着你肯定不吃,结果你吃得比我还多。”
薛预泽感叹:“当然是垃圾食品最让人无法抵挡。”
“老板你好接地气,”韩璟赞扬,“你要问太师去不去吃小龙虾,他会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两人都笑,而老吴问道:“那大卜呢?”
林织羽那种人感觉跟小龙虾都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物。
“?”
“?”
韩璟看着他,薛预泽也看着他:“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老吴大笑起身:“走了走了!”
今晚夫人房里是薛预泽侍寝,太师给了宁昭同一个隐晦的不满眼神,抱着枕头去了隔壁。宁昭同追着哄了两句,探头正见过玄调侃的眼神,笑骂一句,关了门。
大家住得那么近,上鞭子动静太大了,加上洗澡不方便她不想搞纳入式,最后两人只能贴在一起亲了个够本,再摸摸蹭蹭聊胜于无。
最后灯关了,他黏黏糊糊地凑上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讨着吻:“昭昭,再亲一下……”
她揉着他的短发,低笑:“你现在好娇啊。”
“昭昭不喜欢吗?”
“喜欢,”她轻咬他一下,结果他听完这句突然笑得厉害,不免问道,“笑什么?”
他忍了忍笑意,小声道:“念念说你喜欢恋爱脑娇夫。”
“?”
她吸了一口气,骂道:“宁瑱这小子几个意思?”
他细眉一挑:“昭昭不喜欢娇夫吗?”
“……可恶,”她脸都快红了,倒也诚实,“喜、喜欢。”
“我就知道,昭昭吃软不吃硬,男的一撒娇就硬不下心肠,”他叹气,“不然也不会那么喜欢聂先生。”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就这一点爱好了,能不能惯着我?”
“当然惯着你,”他轻笑,凑过来再亲了她一下,“我也是娇夫,姐姐多喜欢我一点。”
她揽住他的脖子,追了一个缠绵的吻:“嗯,喜欢你,姐姐特别喜欢你。”
接下来的一个月,野趣农家乐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到后程基本上可以稳定保持每天接待十五桌,毛利5000+。
鉴于这样优秀的战绩,老吴大手一挥,说放假叁天。
楚柟和李摘月欢呼两声,而其他人虽然没有附和,看得出来也是开心的。毕竟这工作强度是真的高,过玄烧火烧得心力交瘁,黎朝安说自己切菜都快切出麒麟臂了。
老吴将大头收了起来,给了家里人一人两千块,说明天咱们进城去轻松轻松。韩非转手就把钱递给了宁昭同,倪南见了有样学样:“安安,去买点自己喜欢的吧。”
黎朝安看着手里的两千块钱,难得都有点感动了:“老婆,我上次拿到两千块那么开心还是快叁十年前的时候,傻逼老板给了我两千块让我别干了跟他走。”
宁昭同扑哧一声:“是我想的那个傻逼老板吗?”
黎朝安乐:“我老板里就他最傻逼,劝妓从良的事儿他可没少干。”
倪南听懂了,无奈:“安安……”
说话注意点嘛。
“我不会说出去的,”宁昭同发誓,又笑,“黎姐明天准备去做点什么?”
“还没想好,可能带着老婆出去逛逛,你呢?”
“我也还没想好,”突然手机响了,宁昭同低头看了一眼,乐了,“现在想好了。”
黎朝安抬头:“啊?”
“明天不出门了,后天去见个人,”宁昭同起身,舒展了一下背脊,“黎姐要一起去吗?”
一点微妙闪过,黎朝安眉头一挑,说出猜测:“傻逼老板?”
宁昭同笑了一声,转身上楼:“还真是。”
下午四点专机落地贵阳,到了花溪入住后刚好六点,吃过饭七点不到。明天就能见到她,工作是不想做了,但睡前这么漫长的一段时间,总要想办法打发了。
沉平莛把文件扔到一旁,看向窗外静谧的夜色,室内的光线在玻璃上映出自己的脸。
还算平整的五官,鬓上却染了霜雪。
他想起什么,叫了一声郭源之:“找个理发的过来。”
郭源之一听就笑,明白过来:“您稍等,我这就去。”
早该染染了。
临时要找个合适的人是件麻烦事,接近九点的时候郭源之才带着人进来,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脸诚惶诚恐,但头发染得相当桀骜。
中规中矩的外套里面是很骚气的粉色亮片,走近了一股香水味道,估计外套是被硬套上的。沉平莛倒是不介意这人花哨,但鼻子受不了这么浓的香气,让郭源之把人带下去洗洗。
理发师半个小时后穿着一套不合身的衬衫西裤上来,铅华洗尽,脸上都显出几分木讷:“主席您好。”
“你好,”沉平莛神色缓了缓,调整了一下位置,“有劳你了。”
理发师哆哆嗦嗦地把东西放上来,摆了一大桌子,除了各式剪子吹风机还有好多不同颜色的染发膏。沉平莛安抚了一句,由着他慢慢把染发膏上上来,拿起一支蓝色的染发膏端详起来,读着上面的法文。
看完一支,又去拿了另外一支,这回是支明绿色,盒子上的色卡在室内的光里都显出一种荧光。
进入自己熟悉的领域,理发师从容了很多,还有心思搭句话:“主席是想试试这个颜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