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宏安听了,登时觉得有些兴趣索然,匆匆找个借口告辞了。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乌青来吃酒之前,便提前安排了人撤退。而他砍伤韩春之后,自己顺着大街往前跑,黑咕隆咚,迷迷糊糊之际,却迷路了。跑了一阵,他心里暗自着急,“坏了,迷路了。”找了一个背风之处,点了一堆火。先歇歇再说。没想到,这火点的不是地方。离着大路有点近。那边,牛铁正带人往前追,有人眼尖,低声说道“大哥,那边有火光。”“上去看看。”牛铁一挥手,招呼众人围了上去。乌青气还没喘匀,忽然听的周围有动静,糟了。急忙起身要跑,却看到了牛铁。“呵呵呵,乌青,你小子,接着跑啊。”牛铁一脸得意。“哼,牛铁,赶快把路让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关键时刻,话可不能怂。恶狠狠说道。牛铁嘿嘿一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说完一招手,手下十几人,各亮兵刃,朝着乌青围拢过去。乌青心里清楚,自己跑了这么久,体力已经接近透支,和这么多人硬拼,可不是好办法。想到这,他换了一副笑脸说道,“牛铁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牛铁没有回应。乌青见状,接着又说道,“牛铁兄弟,你放过我,我给你说一个秘密。”“什么秘密?”牛铁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关于方村的。”乌青神秘兮兮的说道。“哦,说来听听。”牛铁也来了兴趣。方村,今晚事情的主角之一啊。乌青看了看牛铁这些手下,“这个,这个。”牛铁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先停下,听他说完”。“牛寨主,实话告诉你,这个秘密太重要了,你过来。”牛铁不知是计,下意识的往前凑了凑。乌青突然间脸色一沉,手里弯刀,猛地朝着牛铁扎了过去。哎呀。牛铁这才意识到上当了。身子极速往后退去。到底还是慢了半拍,刺啦,胳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乌青趁此机会,手一抖,蓬。一股白烟弥漫开来。待到白烟散尽,哪里还有乌青的半点影子。“他娘的,让我抓到你,一定把你碎尸万段。”牛铁跺着脚大喊起来。易初回到家里。儿子易拉古早已经等在那里。“爹,情况如何?”易初摇了摇头,“不好,汤信死了。”易拉谷也是吃了一惊,“不是说酒后吵架吗,怎么死人了。”一旁的柳志,就把现场情况,大概说了一下。易拉古听完,急的一跺脚,“这件事,和方村肯定脱不了干系。”易初恍然大悟,一拍额头,“我咋就没转过来。”急忙转脸看向柳志,“去,去请方村来议事。”柳志领命而去。时间不大,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侯爷,侯爷,不好了,方村,方村跑了。”跑了。易初急的一跺脚。“混蛋,一群混蛋。”长安城。四季草庐,阿苏达回来了。马婉儿不冷不热的招呼他坐下。命紫菱去端茶。“马婉儿,我问你,怎么给我看的地牢,人呢?”阿苏达一拍桌子,大声喝问。马婉儿却是莞尔一笑,“四爷,你这话说的,秦兵早已经被官府流放了,你不知道吗?”“我的玲珑地牢,没有人能进得去。”阿苏达说完,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马婉儿,“是你,一定是你。”“四爷,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四季草庐,和你们突厥四兄弟,早已经没了任何关系。”“谁说的,不可能。”阿苏达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表情有点石化。“药无尘,药老,他用一枚铜钱来换。”马婉儿说完,叹了口气,“不过,现在铜钱在二爷手里。”阿苏达忽然笑了。笑的很豪放。“好你个马婉儿,和我玩这一套,你难道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着我大哥发誓的。”马婉儿摇了摇头,“你说得对,我是对着东里可汗发过誓,可是现在,东里可汗已经去见腾格里了。”“马婉儿,不管怎么说,你要是胆敢违抗我的命令,休怪我翻脸不认人。”阿苏达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见他翻脸,正中马婉儿下怀。她脸色一沉,从衣袖中,亮出百骑司腰牌。“瞪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阿苏达怎么会不认得这东西。他蹭的一下站起来。“你,你投靠了吴荣。”马婉儿站起身,倒负双手,冷冷的说道,“不是投靠,是合作。”“好,算你狠,马婉儿,咱们走着瞧。”阿苏达一跺脚,转身要走。却见紫菱和赵祥,洪斌等人,各持利刃,拦住了去路。“马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阿苏达心中,陡然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意思?当然是想请四爷去见见吴荣。”阿苏达目光扫过在场几人,“凭你们几个,也想拦我?”“我知道,四爷武功高强,所以,我就在茶里,提前加了一点化骨散,四爷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有点发热。”阿苏达怒吼一声,伸手拽出腰间长剑,狠狠的刺向紫菱。紫菱身子往后一撤,一扬手,蓬。一团白色粉末,洒向阿苏达。几乎与此同时,赵祥和洪斌,也一起洒出了白末。瞬间,阿苏达被白色粉末所笼罩。“咳咳咳。”一股呛人的味道。眼睛也一阵刺痛之感。“卑鄙无耻,小人,居然暗算我。”阿苏达闭着眼,手里长剑乱舞,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马婉儿面无表情,一挥手,一张大网,悄无声息的罩住了阿苏达。“四爷,省点力气吧,吴荣会好好招呼你的。”马婉儿得意的笑了起来。。。。。。。几乎与此同时,杨群升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敲开了沈家的大门。“杨大哥,你怎么来了。”沈不易还是非常意外。杨群升拱拱手,指着身边男子说道,“这位是丰和酒馆的虞北虞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