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易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新上任的丞相宋璟,居然要对自己下手。而他现在,也遇到了困难。经过几天的排查。情况有点不太乐观。周贵前往黄家铺也是一无所获。不但一无所获,情况似乎还越来越复杂。户部又送来了几张飞钱,有青州府的,也有扬州府的。还有一张盖的居然是长安府的大印。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神助攻出现了。傍晚时分,白修来了。“沈兄弟,好消息,好消息。”“哦,白大哥,可是有什么进展?”沈不易激动起来。“还记得晏超吗?”白修笑着问道。“记得,当然记得。老子花了那么多真金白银,才把他弄个发配之刑。”沈不易笑骂起来。“对,就是他,这小子逃回来了。被我的人发现了,现在就在红颜楼。”白修笑着说道。“还在红颜楼。”沈不易就是一惊。这小子胆子不小啊。回来就回来,还敢去这种地方。忽然,他隐约意识到,这小子去红颜楼。似乎有点意思。“只不过,现在我不方便进入。”白修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官服。沈不易点点头。“无妨,我自己解决就是。”是夜。三更天的梆子声响过。三道黑影,从升道坊沈家悄然而出。直奔怀贞坊红颜楼。此时红颜楼里。最后一进的院子里。正房依旧是灯火通明。红羽轻飘飘落在屋顶之上,一记倒挂金钟,脚勾住屋檐,身子探下来,伸手在嘴里一蘸,用唾液轻轻往窗户纸上一点。顺势一戳。窗户纸上,登时出现一个小洞。屋子里的情景,顿收眼底。屋子里,一张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主座上,做的是长孙信,旁边坐着的,居然是阿苏达。这令红羽感到十分的惊讶,他们两个怎么搅到一起了。在下手坐着的,是晏超。这都是老熟人了。三个人正在饮酒,一边喝,一边商量着什么。就听晏超说道,“小王爷,我晏超身家性命,可都在此了。”长孙信哈哈一笑,“晏超兄弟,你放心,此事万无一失。”说完,看向一旁的阿苏达。阿苏达会心一笑,“晏超兄弟,你尽管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好,既然如此,我晏超先谢过二位。”说着话,晏超站起身来,端着一杯酒,恭恭敬敬的对两人施礼,“请二位满饮此杯。”长孙信笑着举杯回应。一来二去,这顿酒,足足喝了一个时辰。羽家三姐妹,轮流挂在窗户前监视,轮了一圈又一圈,屋子里三人,似乎没有结束的意思。“小王爷,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晏超拱拱手。“青铜器一事,到底是何人做局?”长孙信微微一笑,似乎是早就知道他要这么问。指了指身旁阿苏达说道,“这个问题,我想还是让四爷告诉你答案吧。”“请阿四爷明示。”晏超表现的还是彬彬有礼。阿苏达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这件事,还是沈不易从中做局,我都差点上当。”晏超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沈不易,咱们走着瞧。”“好了晏超,我不胜酒力,我要醉了。”,长孙信夸张的拍了拍额头。这明显就是逐客令。晏超自然是识趣的告别。晏超出了后院,往前走没几步。忽然就觉得脖子似乎一麻,几个弹指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一道黑影飘然而至,带着晏超极速的离开了。此时,长孙信和阿苏达,对此浑然不知。“四爷,秦兵可要看好了。”阿苏达哈哈一笑,“放心吧,没有人能从我的玲珑地牢里逃走。”说完,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小王爷,我倒是有的不明白了,费这么大力气,留他作甚,为何不干脆,”说着话先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长孙信哈哈一笑,“秦兵手上的活,暂时我这边,还没有人能比得上”。沈不易听完了红羽等人的汇报,心中还是十分震惊。这个长孙信,还真的有点不知死活的感觉。同时沈不易也对自己的思路感到有点可笑,有点过于想当然。长孙冀说儿子不在长安,自己就想当然的相信了。甚至派人去红颜楼好好查访一下。除此之外,阿苏达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很显然沈不易对困难的准备,还是不足。光晏超的审理就是个大难题,这小子是个油盐不进的主,问什么,一概回答不知道。无奈之下,沈不易搜肠刮肚,想起来自己专门研究过的十大酷刑。于是,他打算很认真的给晏超讲一讲凌迟处死。“晏超,既然你不打算开口,那我只能把对你不客气了。。”“哼,大不了一死。”晏超还是表现的十分硬气。“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不用把你给官府了,我倒是最新研究了一种死法,正好用你来试验一下。”说完,沈不易站起身,来到晏超面前,看了看他的脸,又绕到他的身后站了半晌。这一举动,让晏超心里面有点没底了。可还是硬着脖子说道,要杀便杀,不必废话。沈不易笑了笑,“别急,今日我给你说说,我最新研究的死法,”沈不易歪着头拿了一支竹签,在他胸口比划了一番,“首先,得用薄如蝉翼的刀片,一点一点,把你的肉给切下来。先从胸口开始,一次,切指甲盖这么大一点。”一句话说完,晏超已经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别怕,”沈不易接着说道,“每割十刀,咱们就歇歇,给你吃口菜,喝口酒。第一天,咱们最多也就是剐三百多刀。”晏超眼里满是惊恐之意,身子明显在发抖,却依然硬撑着说道“你,你敢?”“是,我是不敢,可我告诉你,我的手下人,有几个专门杀羊的,对了。你去我那火锅店吃过吗,你的肉,会被切的如同那羊肉片一般。”说完,沈不易歪着头看了看晏超,“看看看这胸膛够结实,肉也多,这里最起码要剐三天。”晏超感到自己有点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