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打算。白修就把林然所说之情况,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要拥护太子李瑛继位。听完这个,沈不易陷入了沉思中。自己可是历史老师,史书上并未记载李瑛登基的事情,说明这件事大概率是失败了。只是,如此活跃的薛王,真的打算把自己的哥哥搞下去,让侄子坐江山吗?难道他要垂帘听政,做个太上皇?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是韦氏的教训近在眼前,薛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而且,薛王可是分量最重的人物,白修只说了林然,对薛王李业只字未提,很有可能,他并不知道薛王也参与此事。要是这么样来看,白修所知道的,只能是计划的一部分。“这个,请容我考虑一下,再给白大哥回复,可否?”,沈不易打算告辞。白修一把拉住他,带着几分醉意说道,“沈兄弟,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若是为第三人知道,你我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沈不易点点头,“请白大哥放心,这个我自然明白。”“不,你不明白。”白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酒里面,有一种西域奇药,七绝散。”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服了七绝散,需每三天服一次解药。”把小瓶递到沈不易面前。“三日后,我会让人给沈兄弟把解药送去。”我去,真的是日了狗啊。这他妈什么剧情。沈不易脸色登时就变了。“白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沈兄弟,请放心,等事成之后,我自然会为你解毒。”我信你个鬼。辞别白修,沈不易的心情,真的比上坟还要沉重。就知道白修没安好心,可是千防万防,最后还是着了道。一进家门,三名波斯舞姬照样排队迎接。不看则罢,一看之下,沈不易的邪火上来了。白修啊白修,你竟然如此对我。老子只能把火气撒在这三个舞姬身上了。“风五,你回房去睡吧,我有事要和三位姑娘商量。”风五答应一声,转身就走。红羽满眼含情的看着沈不易,薄纱已然滑落到肩头,极尽温柔的说道,“不知道公子要和奴家说什么?”诱惑,赤裸裸的诱惑。而对沈不易来说,更加激怒了他,他现在更是想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我打不了白修,还收拾不了你们吗?老子抽死你们。沈不易上前一步,把红羽拦腰抱起,直奔床而去。“咳咳”门口传来两声轻咳。沈钧如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唉,老爹啊,你也是过来人了,咋这么不看火候。“老东西,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你们先出去。”沈钧如威严的挥了挥手。三名波斯舞姬倒也识趣,急忙快步走了出去。“沈不易,我早就告诉你,不要贪恋女色。”沈钧如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老东西,我早已经过了弱冠之年,男女之事,”话未说完,沈钧如打断了他,“好好好,随便你,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真是日了狗。子弹已经上膛,要看就要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你说来提醒我?这是亲爹吗?“那个,今天有人送了十个丫鬟过来。”说到这,沈钧如神秘兮兮的往前靠了靠,低声说道,“里面有一个,很不错,你随我来看看。”什么叫很不错。见沈不易一头雾水,沈钧如接着说道,“是故人之女。”沈钧如的房间里。一个一身粗衣的女子,正在那里陪着老夫人刘氏说话。“来来来,不易,这是柳小姐。”女子急忙站起身来,“夫人,我已经是奴役,担不起小姐二字。”“在我沈家,你依然是柳小姐。”老妇人刘氏,伸手拉着女子的手,亲热的说道。沈钧如笑着道,“不易,这是通议大夫柳文远的女儿。”“奴家柳雨瑶,见过沈公子。”沈不易摆摆手。“柳姑娘无需客气。”趁此机会,沈不易仔细的看了这位柳姑娘一眼。柳叶弯眉,樱桃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左右盼兮,眼波荡漾。虽然身上是粗布的衣服,但是神色自若,倒有几分大家之气。比起波斯舞姬,这气质倒是高了几个档次。“好了,老东西,人我也见过了,我回去了。”说完,沈不易站起身来,扬长而去,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沈钧如和柳雨瑶。第二天一大早,沈不易来不及扫大街,直奔和平坊,昨晚上,他已经把酒楼藏宝阁的构造大概想清楚了。所以,要赶快安排给周贵。此时,兴庆宫,早朝结束。玄宗李隆基特意把丞相姚崇给留了下来。“姚爱卿,事情进展如何?”姚崇躬身施礼,“臣启皇上,林然有很大的嫌疑,已查到一些线索,正在加紧查办。”林然。玄宗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一个穷的反常的户部尚书,竟然敢做这种事。可是,一个尚书而已,正三品的官员,似乎分量还不太够。“姚爱卿,还有其他收获吗?”“臣启皇上,还有数人,都在微臣监视之下,可是尚微臣觉得,时机尚未成熟。”“很好,可要抓紧了,还有几日,昭庆就要回来了,朕可不想到时候把长安城搞得一团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其实就是让姚崇限期破案。姚崇立刻感到了压力山大。回到家里,姚崇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半晌没出来。忽然,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命人把御史大夫钟伟找来。“学生钟伟,拜见老师。”“钟大人,无需客套。”双方落座之后。姚崇直接开门见山。“钟伟啊,今日皇上召见我,要我们在琅琊王到来之前,办完黄素一事。”钟伟点点头,“黄素和林然之间的密信,我手里已有掌握,随时可以拿人。”“不,”姚崇摆摆手。站起身来。“切莫操之过急,这件事,远未到水落石出之际,我想来一招打草惊蛇,逼对手忙中出错。”“老师请讲。”钟伟一脸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