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汉子没说话，他的目光，就那么盯着大校，盯的大校心有不安。大校又看了看那些沉默着，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军人形象的兵娃子们，这才换了一个温和的语气，对瘦小汉子说。“七年了，你们有七年都没有回家了，你们的家人，总要回去看看吧，别忘了，你们还有家，小叶，让队伍放松下来，洗个澡，换身新衣服，准备下，休假！”“我们是兵人，我们的家，就是部队，请大队长指示。”瘦小汉子，语气不冷，不热，他没有用军人来形容他们，而是用了兵人，或许，兵人这个称呼，更贴合他们。大校叹了口气，他又说：“对你们安排，总要商议决定，这需要时间，你和你的兵，总不能，就这么站着一直等吧？”瘦小汉子没有说话，他转身，回到了队伍，在队伍的右边看齐，和那些沉默的战士一起。他取下了肩上的枪，抱在了胸前，而那些沉默的兵人，也将手中的枪，和瘦小汉子一样，抱在胸前，他们，所有人，目光平视前方。杀气，重重的杀气。仿佛这一片空间都冷了下来。瘦小汉子，已经用自己的行动，做出了选择，他们，就这样等，等一个结果。大校动容了，他转身，朝机关办公大楼走去，并对身边的中校说：“小魏，通知其他常委，到会议室开会。”……一个小时不到，就有了结果，那些沉默的兵人，因为每个人，身上都少不一点伤，被安排先去体检，他们，到已经安排了，分配往各大学校，任教。瘦小汉子不原意接受这样一个结果，他找到了大校，他要讨一个说法，为他手下剩下的61号人，讨一个合理的说法。“小叶，坐！”迎接瘦小汉子的，不是大校，而是一个将军，一个中将。瘦小汉子看了椅子一眼，说：“不用坐，我，习惯了，站着。”“好，你说不做就不做，都听你的。”“首长，为什么？”笔直站着的瘦小汉子，问！“小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兵，他们是什么样的想法，你说你们是兵人，我承认，你们，当之无愧，我没有见过，比你们更有兵样的兵，现在，是和平年代了，你和你的战士，也可以放下重担了，他们是兵人，但前提，他们是人，人，不是冰冷的机器，你和你的人，总要回归到人正常的轨迹，我这么说，你懂吗？”瘦小汉子想了十多秒，郉又开口说：“半懂，我只知道，兵人，就算要回归，也要回到部队，兵人的职责，就是戈边护安，让我们到学校，那是教书先生的事，和我们兵人无关。”将军从椅子上起来，他绕过面前的办公桌，来到了瘦小汉子的正前方，他又说：“小叶，你的兵，都是最好的兵，他们，应该更有价值，你们都是有实战经验的人，不要想着把你们分到学校去，就是放任你们对你们都不负责任，那是错误的理解，现在，我们的国家，处于和平状态，我们的国防力量，没有实战的经验，这就需要有好的人来教他们，将实战性的战术，教给更多的人，这样，才能提高我们的国防力量，小叶，你要记住，一枝独秀好，但百花争艳，更好！”瘦小汉子，想了又想，他好象明白了，他又说：“首长，我有些懂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行，你说！”将军笑着言。“我的兵，分到学校去，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我不去，我希望，回到我们突击队，原来出发的地方。”将军并没有立刻回复瘦小汉子，他转身，拿过桌上的烟盒，取了一根出来，点上后，走到了窗前，他看着外面，那站在前方旗杆前的那个方队，沉默的抽着烟。抽了两口，他又扭过头来，将手上，还剩大半的烟，按在了烟灰缸里，他的手，很用力，还在烟灰缸里按着烟头，搓了搓。“小叶，部队经历了一次改革，毒蛇，其实早就不在了，现在，就剩下一个旧的营房了，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吗？”“有，毒蛇，是我们，的，根，只要，毒蛇的，人，还有，一个人，在，那么，毒蛇，就，没有，消失。”中将又没有立刻给答案，他的手，在办公桌上，敲了又敲，然后，他觉得这样不太好，就又在半工桌前，来回的渡步。瘦小汉子并没有受影响，他站着，未动，目光，也一直直视着前方。中将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向瘦小汉子，问：“你想好了。”瘦小汉子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坚定如铁。“好，我明白了，那你，就回去吧。”“是！”瘦小汉子说完，转身走了，他知道，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他承诺了那83人，有他在，毒蛇就一直在。中将回到了办公桌后，人像一下抽空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如果可以，我宁愿给你其他任何的补偿！”……“班长……休……休息一下……吧………我……有些………不行了………”高飞喘着粗气，手扶着身边大树，朝前方喊道。王刚转过身来，看着扶着大树的高飞，又看了看其他人，这才说：“行，大家，休息一会………”王刚也喘着粗气，他也累，不累是不行的。得到休息的命令，高飞扶着村，蹲了下来，他挤了下眼，喉结强行地吞咽了一下，然后，看向了王野。王野按着肚子，弯着腰，来到了高飞的身边，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高飞，问：“高飞，你怎么样了。”高飞头低了下，又抬起，强咽一口口水鸡说：“妈的，早饭没有吃，现在，饿的肚子疼，你呢！”王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比高飞的食量还要大，现在，饿的肚子疼，是真的肚子疼，没看他，都按着自己的肚子吗，这是饿的，王野就这一个弱点，不经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