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奶凶奶凶的‘兔宝宝’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哽咽,眼圈更是忍的通红。看他的样子凤云瑶便猜到了什么,“你就是巫圣的儿子?”“嗯。”洛离点点头,原本红肿的眸子被愤怒取代,他咬牙悲愤的说道,“穹凌国将皇室中人还有巫圣门下所有人杀光杀尽,甚至连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他们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那血腥的一幕幕至今停留在他的脑海里,甚至夜夜被噩梦惊醒,他很想为他的亲人和族人报仇,可他能力有限。六年前,他才十岁,他还没得到父君所有的真传,他现在的能力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仇人依旧是荣华富贵,过的恣意快活,而他却无力找他们报仇,这是他做人的悲哀。凤云瑶看着悲恸又充满恨意的洛离,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还想复族吗?”“呵呵,我的族人都死光了,还如何复族。”洛离凄凉的自嘲冷笑了起来,“如今我只希望能够报仇,杀了穹凌国的国主,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一个人想要恢复整个族,这怎么可能。不过,报仇还是有希望,虽然这点希望很渺小,但总有一天他会让自己强大起来,找穹凌国的国主报仇。凤云瑶也知道想要恢复整个苗巫族是不可能的,看着情绪有些悲凉的洛离,淡漠的说道:“我可以帮你报仇。”她这话一出,洛离猛然抬起头,悲恸的神情中多了些许希冀,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他无力的摇了摇头,“小九不是我不相信你,对方是一国之主,以我们的实力根本……”“我问你,你到底还想不想报仇。”凤云瑶用不耐的口吻道。“想!”这一点洛离回答的很坚定,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样报仇。凤云瑶唇角微勾,“这就行了,你知道想报仇,就没有杀不了的人。”她和穹凌国也有仇怨,更何况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灭了人家一族的人,这样的人不配存活于世上。杀了他也是替天行道。如果让小白知道她无耻的想法,肯定又要翻白眼了。明明是想笼络洛离,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替天行道,对于自家主人的无耻度,它还是深深的了解。看她小脸上的自信,洛离原本沉寂的心好似被点燃了起来,莫名的竟相信她真能做到。单膝跪地,朝着凤云瑶磕了一个头,正色说道:“如果小九能帮我报了仇,我洛离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至于巫灵如果能拿回来,我也定会双手奉上。”找穹凌国国主报仇,这可是通往地狱的一条路,一旦失手将面临的是死亡,甚至有可能会赔上自己的族人。他和凤小九不过是几面之交,人家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帮他,肯定是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这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至于巫灵,如果能拿回来,这也是他唯一能报答她的东西。抢过来的巫灵,和他双手奉上的不同,因为只有巫圣才会使用巫灵,虽然他还未得到父君的真传,但他从小耳提面命,又时常和巫灵在一起生活,怎么用他自然知晓。到时,他转教小九即可。还很上道,凤云瑶对他的聪明还是很满意,握住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你的命我不要,至于巫灵还是你的,不过,我要你成为我的下属,当然,如果为你报了仇,你不想跟着我,我也不会勉强你。”她要的不是用武力强制的手下,这样的下属她可以用药控制,就好比叶林峰,她想要的是一个不用药物和武力就能忠心效命于她的下属。如果洛离不愿意,她自是不会勉强。“我愿意。”洛离再次朝着凤云瑶拜了一拜,神情严肃又认真的说道,“从今天小九你就是我洛离的主子,我洛离以巫灵起誓,如若背叛主子,魂飞魄散,不得好死。”巫灵是他们苗巫族的圣物,以巫灵起誓,是他们最高的誓愿,不会有任何人背叛。对他的表现凤云瑶还是很满意,“你放心,过段时间,我们就去找穹凌国国主报仇。”只是她没想到,他们还没找上去报仇,人家却找上门来了。就在这时,一团雪白的‘球’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跳到了凤云瑶怀里。看着凤云瑶怀中的雪团,洛离倒是有些意外,“小九,你喜欢兔子?”听到他说自己是兔子,小白顿时不满的冲着他龇牙咧嘴,样子奶凶奶凶的。见此,洛离不由担忧的道:“这只兔子太凶了,回头我帮你抓一只温和点的。”凤云瑶摸了摸自己怀里雪白肥美的小白兔,淡声笑道:“不用了,这只挺好,长的肥美,以后嘴馋了可以宰了打打牙祭。”她这话一出,就遭到小白可怜巴巴的控诉。拥有一个时刻想着怎么炖了你的主人,也是它为兽的悲哀。洛离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这只兔子的确很肥,肉应该很多。”他这话再次遭到小白的愤怒,若非凤云瑶按着它,只怕早就冲出去挠他了。凤云瑶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禁锢着怀里愤怒的小不点,为它顺毛。“这兔子又凶了,还是把它炖了吧,日后我给你捉一只。”洛离很不喜时不时冲人龇牙咧嘴的兔子,这样凶残的兔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用了。”凤云瑶也不再开玩笑,直接说道,“它是我的守护兽,只是吃了换容丹才变成这样的。”洛离:“……”守护兽吃换容丹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令他没想到是竟然还会变了种类。洛离走后,凤云瑶想起帝九殇,今天是大神病发之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在云清湖还是在九霄阁,或者别的地方。没多想,就带着小白先去了一趟云清湖,因为有帝九殇送的玄灵舟,速度非常快。到了云清湖这边没看到帝九殇的身影,显然他还没来,立马又去了九霄阁。九霄阁内,帝九殇端坐在床上,好似石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在他面前站着一位身穿黑衣斗篷的人,他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甚至双眼前都遮了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