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屋外风雪交加。房间的窗户正对花园,雪后的园林宛如一幅纯白画卷,静逸而美好。雪花轻盈地覆盖在草地,树木上,蜿蜒的小溪凝结成一条光滑如镜的冰道,玫瑰在寒风中妖娆绽放,映照在冰面,火红倒影清晰可见。小鸟成群结队,立在树枝上欢快歌唱,枝头的积雪在路灯照耀下闪闪发亮。*窗外冷风萧瑟,屋里温暖似春。飘窗上铺满柔软舒适的厚毯,小小的顶灯洒着暗黄色幽光,均匀地落在两人身上。蒋逸风一袭黑衣,懒散地靠墙坐着。安岚坐在他两腿之间,毫不客气地把他当成靠枕使用。她身上的淡粉色睡裙很衬肤色,真丝质地,触感极佳,时不时掉落一侧肩带,还得男人手动复原,指尖顺着肩头滑到胸前,最后揽过细腰,半禁锢的姿势。窝在怀里的人儿难得不吵不闹,乖得像只家养的小猫咪,她偏头靠在他胸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书,想要翻页时戳戳他的手臂,人形翻书机一秒响应。她懒洋洋地眯着眼,不愿说话,偶尔瞧见喜欢的句子,会不自觉地跟着念出来。“ilovethegroundunderhisfeet,andtheairoverhishead,andeverythinghetouches,andeverywordhesays.iloveallhislooks,andallhisactions,andhimentirelyandaltogether。(我爱他脚下的土地,头顶上的空气,他触摸过的每一件东西,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爱他所有的神情,每一个动作,还有他整个人,他的全部。)”她沉浸在台词里,耳边隐隐飘过一个声音,“isee。(我知道)”“...”安岚愣住,回过神后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蒋逸风笑而不语,随后用德语复述刚才那一段话。仅在选修课学过星点皮毛的安岚听得一头雾水,用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他。他眉心轻蹙,“听不懂?”“嗯。”“书都白念了。”他在学业方面异常严格,眉眼冷了几分,“学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作为一名学霸,安岚最受不了的是被人当面质疑学习,不阴不阳地回呛,“德语课是选修课,选修课是为了丰富学生兴趣爱好,扩宽学生知识面而存在的课程,蒋叔叔不懂可以闭嘴,请不要指指点点好吗?”“怎么,选修课就不是课了?”男人冷笑,“不用考试?也不用算学分?”“...”她哑然,没想出更好的话回怼。说起这个,蒋逸风忽然想起些什么,板着脸问:“期末考成绩是不是出来了?”“没。”她垂眼看别处,满脑子都是惨不忍睹的德语成绩。蒋逸风阴柔一笑,“我给校长打电话。”安岚瞬间急眼,试图用愤怒掩盖心虚,“蒋逸风,你凭什么打探我的私事?”男人慢悠悠的反问,“你说凭什么?”“你搞清楚一点,你现在不是我的监护人了。”她侧身看他,傲娇地抬下巴,“想管我,你还不够格。”他幽暗的眸底闪烁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男朋友,够不够格?”“...”安岚低头红了脸,心跳不受控地狂颤,“不、够。”他稍有兴致地打量她脸上燃起的红晕,手指在她后腰来回抚摸。“老公呢?”微哑的低音悄无声息地滑进心底,燃起成片酥麻,“绵绵,老公够格管你吗?”“你...”安岚羞得满脸爆红,娇嗔的骂,“你少占我便宜。”他唇角一勾,笑得如沐春风。“我去趟洗手间。”她一秒都待不下去,没出息地想要逃跑,可蒋逸风哪舍得放走害羞的小猫咪,困住腰身的小臂用力一拢,她顺着蛮力重新跌回怀里。“你放开我。”“不放。”几番挣脱无果,安岚怒气难平,抓住他的胳膊狠咬一口。“嘶...”他皱紧眉头,倒吸一口凉气,可当视线扫过她红透的脸,倏而笑了。“小狗才爱咬人。”安岚能屈能伸,厚脸皮地学小奶狗叫唤,“汪汪、汪汪汪。”蒋逸风眉眼含笑,爱死她这副傲娇又可爱的样子,低头堵住喋喋不休的小嘴。“我...”唇瓣顺着破口的呻吟微张,舌尖顺利顶开齿关长驱直入,时而重吮,时而轻舔,强势侵占她的呼吸。他捞起她打横抱在腿上,指尖沿着大腿的嫩肉摸进睡裙,隔着内裤揉弄微肿的屁股。安岚又疼又舒服地细哼,原本抵在胸口的手慢慢滑过他的肩膀勾住脖子,一秒反客为主,她喘息加重,侧头加深吻的浓度。挂在肩头的细带滑落,软白的乳肉暴露在外。他看得一阵眼热,掌心包裹住浑圆的肉团,边揉边往嘴里送,齿间咬住那点红缨,淫靡地舔舐吸咬。燎原的燥火自乳尖晕染开,汹涌尖锐的快感融进血液,顷刻间流遍她的全身。“嗯...嗯唔..”安岚咬着唇轻哼,脚尖绷紧,随着吮吸的力度一颤一颤。“要继续吗?”他嗓音浑浊,给她喊停的机会。安岚摇摇头,昨晚被他折腾一夜,好不容易回点力气,不想两人难得的独处时光全花费在床事上。“抱一会儿。”黏糊糊的,撒娇似的软音。蒋逸风很吃这一套,染红的眸底逐渐恢复清澈,替她拉上吊带的同时,抱小孩似的缠紧她的身体。两人静静抱着,谁也没有说话。安岚喜欢此刻的安宁,乖乖窝在他怀里,余光瞥过某处,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腹按着掌心向上蔓延,那条长长的疤痕无比丑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什么?”“这里,怎么弄的?”他沉默两秒,淡声道:“武士刀划伤的。”她抬头看他,满眼皆是心疼,“谁?”“我爸。”她愣了下,正要出口的骂腔急转收回,转而温柔地抚摸那道伤疤,“虎毒都不食子,你爸也下得去手。”男人轻笑,“心疼了?”“嗯。”她难得没有反驳,自言自语地说:“这么长的疤一定流了很多血,也一定很疼。”蒋逸风心间乍暖,亲了亲她的脸。“都过去了。”安岚没再吱声,单是脑补那个画面她都觉得呼吸困难,伤害自己的人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任谁心里都不好受。“以后谁把你弄伤,我来替你报仇。”“怎么报?”“我...”她想了想,手伸进他外衣口袋,熟门熟路翻出枪,两手握住手枪指向前方,眸光坚定且犀利,“以牙还牙。”蒋逸风脸色稍变,认真纠正她错误的姿势,漫不经心地问:“你想学枪?”“想。”“为什么?”她一字一句道:“我需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蒋逸风沉默良久,低声说,“明天开始,我让阿辉教你。”“为什么不是你教?”“我很贵,你请不起。”“不怕贵。”安岚笑眯眯地提议,“老师有需要,绵绵可以肉偿。”男人静默地看她半晌,倏然翻身走下飘窗,安岚举枪追上去,一个猛扑自后面紧紧抱住,从他腰间探出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碰这个?”“是。”他应得很快,拿过她手里的枪扔向大床,转过身面向她,眸色晦暗不明。“如果有一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清水是洗不干净的。”“洗不干净的是手上的血。”她用手戳戳他胸口的位置,轻声问:“还是这里的。”蒋逸风被问住,微微阖眼,往前一步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紧。“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强行把你拉进来,也许...”“没有也许。”安岚打断他的话,吐字清晰有力,“蒋逸风,我是自愿的。”他怔住,呼吸停滞。“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所以,我是自愿陪在你身边,自愿和你并肩作战。”“绵绵。”她昂头看他,绽放的笑容似宣誓般坚定而灿烂。“圈养的小猫咪也有利爪,凶起来一样会杀人。”————喵来了来了。今天是温馨片,后面请收看,黑道大嫂养成记。明天见,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