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绵密洁白的碎雪从天而降,伴着“簌簌”风声,铺满酒店的落地窗。浴室门从里面打开。蒋逸风换上白色睡袍,腰带松松绑了个结,精壮胸肌撞开深v领口,暖光下若隐若现。簇拥在他周身的热气还未退散,湿发凌散垂落,水珠顺着颌角滴在胸口,很快流遍全身。他往前一步,骤然停下。安岚套着同款睡袍坐在洗漱台上,纤白笔直的双腿前后晃荡,等太久了有点儿困,半眯眼狂打哈欠,像极了街边无所事事的小孩,一门心思找乐子玩。“你在这里干什么?”男声冒出来,安岚瞳孔一亮,瞌睡醒了大半。她没急着下来,笑眯眯地看他,“洗完了?”“嗯。”他不冷不热的应,保持安全距离。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笑里藏有猫腻,没猜错的话,下一步必然作妖。“你在等我?”“是啊。”她不假思索地点头,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在他眼前晃晃,笑得愈发明媚,“湿发要吹干,不然年纪大了容易偏头疼,我奶奶说的。”“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内涵我老?”“蒋叔叔怎么会老?”她微微皱眉,似乎对这话颇有微辞,“你年轻的不要不要的。”蒋逸风冷笑一声,没直接戳穿她。也不知以前是谁一口一个“糟老头子”,听多了竟让他产生一种老牛吃嫩草的错觉,可事实上他也不过27岁而已。“让我头疼的从来不是年纪。”他看向安岚,意有所指,“而是某些不安分的人。”“谁这么不懂事啊?”安岚装傻一流,假模假样表真诚,“蒋叔叔告诉我,绵绵一定替你好好教训她。”蒋逸风近距离欣赏她无比夸张的演技,额角抽搐,头疼发作。他没再接话,转身欲往房间走,谁知一只手忽然伸来拽住他腰间的活结。随手一扯,腰带滑落,睡袍大敞。就这样,男人一丝不挂的鲜美肉体清晰暴露于视野之中。“啊——”她单手捂住眼睛。可下一秒,紧闭的手指缓缓张开,透过缝隙用眼睛吃他的豆腐。蒋逸风低头一瞥,直接气笑了,睡袍盖不住硬起七八分的长物,迅速撑起小帐篷,炸裂的春光点燃这个小小空间里的暧昧。他几步走向她,两手撑在她身侧,贴近耳朵的喘息混浊不清。“说吧,你还想干什么?”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彼此间的体温交融灼烧,空气也变得稀薄。“嘀嗒。”滚烫的水珠砸在她的大腿内侧,全身随即一颤。她轻轻咬住下唇,眼神无比纯良,“我只想帮你吹干头发,没有其他坏心思。”“真的?”“真的。”她嫣然一笑,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男人隐着笑,盯着她无辜又娇羞的小模样,只是头顶长出的小恶魔角明亮地晃人眼睛。他莫名来了几分好奇,想看看小妖精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你来。”吹风机塞进她手里,他顺从地低头,给足她发挥空间。开关摁下,温温热热的风穿过湿发,随着撩动的指尖不断喷洒暖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头顶涌入身体,沸腾着叫嚣着,胸口越来越烫。刚开始她还算规矩,动作轻而柔,似乎很用心的在做这件事。可渐渐地,垂落在他身侧的细腿开始撩拨,脚尖探进睡袍下摆,贴着笔直的大长腿一点点往上滑,脚拇指蹭过饱满紧致的屁股,忍不住戳了几下,似乎在验证臀肉的弹性。“好玩吗?”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作恶的动作停了。然后,另一条腿紧随其后,交错夹住光裸的翘臀,稍稍收力,两具身体紧密相贴。“好玩。”她放下吹风机,仰头冲他笑,“你喜欢吗?”撕开那层纯洁无瑕的面纱,此刻的安岚好似变了一个人,眸底闪烁的欲色清纯又撩人,长卷发似妖娆的海藻散落肩头,遮不住绯红的双颊,笑眼明媚迷人,魅人的妖气扑面而来。她娇滴滴地追问,“蒋叔叔喜欢听话的绵绵吗?”送进怀里的温香软玉,准确抓住自己的命门,强行拽到深渊的边缘跳舞。蒋逸风承认自己被勾引了。“喜欢啊。”他嗓子哑了,掉进她精心编织的圈套里。满腔邪火堵在喉间,他依然保持镇定,稍有兴致地同她调情,细密温柔地亲吻嘴唇,克制地不伸舌头,大手伸进睡袍揽过她的腰往上一提,胸前的一只小白兔逃出牢笼,抵住他火热的胸口。“唔”她主动破开唇齿,含住柔韧的舌头吮吸。蒋逸风沉沉喘了几声,尝着软糯的小舌瞬间爆了,掐住她的后颈搅进舌头,另一手抓住妄想逃跑的小白兔,控制不住地疯狂揉弄。他下口太重,不断调换位置吸舔她的唇舌,吻得又深又狠。“唔啊疼”安岚挡不住他的攻势,偏头想躲,他顺势咬住她的耳珠,含糊不清地吐字,“绵绵这么欠操,给叔叔肏死好不好?”“好好的”她软腔软调的附和,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被炙热的鼻息烫得全身发酥。“叔叔能让我高潮,特别舒服,绵绵好喜欢。”“呃呼”蒋逸风闭着眼深呼吸,脑子要炸了。这小妖精越来越会勾人,专挑诱他发疯的骚话说,每一处柔软精准踩在他的癖好上,真想把她手脚拷起吊在半空,一边用皮鞭狠狠抽她屁股,一边干得她汁水狂喷。他抵着她的肩头不动,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小妖精一脸得逞的笑,不怕死的还想催促。结果下一瞬被人扒去上衣,他低身压上来,她一下重心不稳,用力撞上背后的镜子,呼疼的叫声直接被娇吟盖过。蒋逸风捧起两团嫩奶卖力舔吸,不断收拢的五指越揉越暴戾,翘起的奶尖被吸红,他雨露均沾,两边都不冷落,平时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男人此时彻底封魔,毛头小伙似的埋头品尝她身体的甜美,恨不得大口吃进全部,直到上面错落印上一串吻痕,他才恋恋不舍地放过此处,舌尖沿着脖颈舔上去,亲回那张小嘴。这个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疯狂。安岚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的失控。“腿张开。”他眸光深红,用命令的口吻说话,“我要插进去。”她顺从地城门大开,任他捞起一条腿盘在腰后,另一手在大腿游离,摸向欲望中心。手指滑过内裤边缘,陌生又异样的触感,这时,乖得像小鹌鹑的安岚忽然出手阻止,死死按住他的手。他嘴里喘着粗气,疑惑地看向她。安岚一脸无辜,小声解释:“前天来例假了。”“”“抱歉哦,忘了提前告诉叔叔。”箭在弦上,直接哑火。蒋逸风足足愣了几秒,了然一笑,“搞这么多小动作,就是为了这一刻?”“是。”她笑盈盈地眨眼,洒脱承认,“被你欺负那么多次,总算能掰回一局。”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问:“玩得开心吗?”“还不错。”她下巴一抬,无比嘚瑟。蒋逸风眼底笑意不退,倒也没想真地和她计较什么,比起装出来的顺从,他更喜欢她偶尔的反击。这才是安岚。肆意张扬,有仇必报。他眸底的欲火逐渐消散,帮她穿好睡袍,抱起她走向房间,放上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暗黄的床头灯在地毯上画了一个圈,淡淡地暖暖的小温馨。被子里默默伸来一只手,轻戳蒋逸风的腰。他侧头看过来,用眼神询问。“你为什么不生气?”她失落地问。男人笑,“我为什么要生气?”她诚实地说:“你这么淡定,我会没有成就感的。”“那你想我什么做?”他侧躺面向她,撩起她耳边的发缠到耳后,眉目温柔,嗓音下沉,“不管你是不是经期,不在乎你会不会难受,拉着你浴血奋战一整夜?”安岚哑然失声。这个画面不但血腥而且伤身,典型的害人伤己。她身体往前挪动,在他深沉的注视下伸手摸向他的脸,指尖沿着下巴来回滑动。“干什么?”“找面具。”安岚严肃皱眉,“明明杀人的时候不是这张脸啊。”蒋逸风笑着抓住她的手,长叹了声,真被她打败了。“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她轻轻摇头,盯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不戴面具的样子。”男人心头猛颤,瞳孔发直。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被人刺穿灵魂,深深扎进心底。“我看得出来,你活得很辛苦。”安岚不闹时很乖,柔柔贴着他胸口,听他加速的心跳声,“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大人都是这样,爸爸以前也是,他藏了很多心事,可他不愿和我分享。”蒋逸风眼前闪过一些片段,犹豫半晌,还是决定瞒住她。“他不告诉你,也是保护你的一种方式。”“那你两年前推开我,也是为了保护我吗?”“我要回答是,你会不会觉得我自大?”“不会。”安岚昂头看他,半嘲讽半调侃,“你自大这件事,根本不用我觉得。”他抱着软乎乎的人儿,一点脾气都没有,低头在她鼻尖啄了一下,“还有问题吗?一次性问完。”她垂眼想了想,细声问:“你是因为想我才来这里找我,还是因为我肤白貌美身材好,你想和我做爱。”“这两者之间有区别?”“当然有。”安岚一本正经的说:“区别就在,你是欣赏我的灵魂,才是迷恋我的肉体。”说完这些,她低头红了脸。蒋逸风稍有兴致的打量小红脸,他很喜欢此刻的温存,即使抱着她什么都不做,内心依然会觉得满足。“如果我回答你,你能把戒指戴上吗?”安岚白眼翻烂。又来了。他还真是念念不忘这件事。“不要。”“嗯?”“戴上戒指意义非凡,万一你哪天没了,我不就成守活寡的了?”她越想越心寒,头摇成小波浪,“我还这么年轻,不想陪葬。”“”他好气又好笑,闷着气揉她后腰,“你就这么盼着我死?”“不是的。”察觉他的不悦,她瞬间换上笑脸,黏糊糊地蹭他脖子,“蒋叔叔能活一万年,永垂不朽的那种。”“”蒋逸风头皮发麻,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叹气?”她不爽质问。“我只是在感慨一件事”“什么事?”“因为有你的存在,西大的未来”他拉长尾音,沉沉咬字,“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