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嗜睡其他都不错,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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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前一天体会到了被断崖式分手是什么感受,他这辈子唯一的宝贝把他们的曾经刀杀枪毙还不够,还要毁尸灭迹。
他问他们扔哪里了他去找回来,他们说已经进垃圾车估计粉碎完就填埋了。
她把自己一针一线缝在他心里,长在他肉上,就为了到时候扯下来好让他直接大出血去死是吗?
宛薰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如此极力诛伐一个身心都属于你的我?
质问的话,他又到哪里去问。
他像狗一样,紧紧地搂在怀里蜷缩起来嗅她那条幸存的睡裙,爱她,想她,恨她,怨她,担心她,心疼她。
好吧,就算他错了,可是他也只是需要训诫而已,为什么要抛弃他?她打他,他绝不还手,她骂他,他笑脸相迎。可偏偏就是不要他,狗粮扔了狗碗也踢翻了,还不是让他滚,是把他留在家里蹲好门口,给他一个永远不会开的门,让他在期待里暴毙。
宛薰我好想你,我好想好想你。
你回来打我一巴掌好不好。
你可以在我的世界里扇死我,但别在你的人生里杀了我,求求你。
他很害怕被抹去。
他像一个污点,被她用时间兑着新欢搓几次,然后淡了,不见了,多年以后在玩笑里重提,她说他是她一桩遇人不淑,而后大方地掰开尚可戏谑的过往,在指尖碾碎陈谷一般,与人笑了便也揉到地上,不知哪去了。
过去宠着我的你,在将来把我践踏到草芥的根里,宛薰。
我不是好人,我太坏了,我坏得骨头都是黑的。
但是你说我笑起来牙很白。
你还跟别人说喜欢我长了两个鼻孔。
那全世界别的男人都少长一个行不行。
他卑鄙又可悲,下流又纯情。
学抽烟是十一、二岁傻逼想耍帅,再过十年抽到肺里是想他妈个逼的,老婆跑了这日子他怎么过。
他去韩国找她,让财阀朋友帮忙,可是一无所获,才知道沉延钧把他骗了。
陆衣燕不回他了,他知道宛薰在她那,去了结果她们又离开了。
其实不是她的错,都怪他,还是他资源不够多,人脉不够广,权势不够大,不然她插翅难飞。
是的,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