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同伙接应,用傅朝的性命威胁宛薰,驱车把她带到了一座废弃的校舍,拉她到教学楼门口,周遭一片漆黑,只有路灯亮得惨白。
夜里的风裹挟着锋芒利刃,割得人疼。
宛薰没有过于紧张,知道自己腕表里面有定位,而周昶直到把她带进校舍里面才不紧不慢地把她腕表摘下来扔到一边。
“那是百达翡丽,别给我弄坏了。”她担心的是里面的定位装置。
他笑笑,“没弄坏,弄坏了他还怎么找过来?”
宛薰记得他精神不大正常,眼下硬刚不是上策,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看来他也没多喜欢你,我就在他眼皮底下把你绑过来了。”
他这一路都将宛薰和他自己的的手铐在一起。
“是啊。”她无意反驳,顺着他道。
“你到底有什么事?”
男人坐在一张椅子上,连带着她一起同他并肩坐下,说:“只是不想你们好过而已。”
宛薰叹了口气,“这个理由很质朴,但是有点low。”
“那跟我有啥关系,有仇你就找他去报咯。”
他饶有兴趣看着她,“那刚刚你怎么舍得为了他跟我走?”
“不管你拿谁威胁我我都会这么做,因为你沾那东西,你还要拿那东西去祸害人。”幽暗中她的眼神依然坚毅明亮。
周昶摇摇头,笑意不减,“唉,你跟他真是不相配。”
“你知道他做事有多狠,手段有多脏吗?跟他比起来,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他在你面前一直都装的乖乖的,好让你可怜他。”
宛薰不言语,听他到底要放什么屁。
“你看这里,是我和他一起念过的初中旧校区。”
“就在我们的前面,喏,就那儿,”他向着一块空地扬了扬下巴,语气好似轻松,“她就是从楼上跳下来摔在那儿的。”
她并没问,但他旁若无人,缓缓地叙说了一件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