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年多前在京城发生的一桩惨案。”杜颂唯边说边往电影院外走。祝听馀跟在她身后静静听着。“对外经贸大学的梁教授,用她的刚买的铁锅和她的生命,与歹徒殊死搏斗,救下了一群小孩子。这桩惨案由于一些特殊原因,没有被媒体大肆宣传,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但我经手了这件事,也知道梁教授实为女性,而《铁锅侠》这部电影照搬了她的故事,却把她的性别改成了男性!”杜颂唯回头看他,目光中崩裂出了痛意。“而且刚刚我在厕所,听到梁教授曾经教授过的学生们说,梁教授的信仰原本还是党和人民!”祝听馀听懂她在痛什么了。“这部电影绝不会在山城上映。”他说。杜颂唯对他点头,稍被安慰到。“你还要在附近走走吗?我九点的飞机回山城。”祝听馀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晚上六点四十七分。杜颂唯也看了一眼时间。“不了,现在也不早了,你还是多余一些时间用来候机更合适,免得耽误行程。”“好,那我送你回去。”他开着那辆黑色途锐载着杜颂唯回了西南小隅,后面那辆思域一直跟着。下车前,他为她贴心地开了车门,两人挥手告别。“杜颂唯。”杜颂唯回头。“你对我还算满意吗?”他站在原地问。在资讯大厦的那种惊心感又猛地袭来,她努力压下这一情绪,对他露出了微笑。“你很好。”她说。闻庭站在西南小隅2601的阳台,眼前是一片醉人的夜景。整座京城已被点亮了,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在黑暗中,犹如夜空中的繁星,亦真亦幻。高楼大厦的窗户投射出暖黄的灯光,像是金色的线条在夜空中划过,显得格外醒目。街道上,车流如织,形成了一条条流动的光带,缓缓地穿梭在城市的肌理之间。“你看到他了?”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醇厚如茶。“看到了,他们约了两次。”他顿了一下,“他被一堆人保护着,非常难以接近。”孟郡诚嗤笑了一声:“祝派就剩这一个嫡系了,当然盯得跟眼珠子似的。”“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你说什么?”孟郡诚没太听清。闻庭苦笑着说:“我说!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外表和气场都与姐姐很相配。”孟郡诚冷笑:“这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寻日里仗着年轻鲜嫩捏酸吃醋的不是他?闻庭也瞬间变了脸色:“谁能像你一样大度啊孟市长?听说姐姐要跟别人结婚了,当面屁都不敢放一个,却总是在背地里搞这些偷偷摸摸的!”“闻庭我可警告你,你也是见过祝听馀的人了。你知道要是没有我,仅凭你和你背后连床都上不去的钟韵舟,后半辈子你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俩长长久久白头偕老的命!”孟郡诚当然不像他,他走一步要看十步,每一步都要走得稳健妥当。闻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清新空气:“行了孟市长,你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你把钟韵舟差点撞死的事,姐姐其实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