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渊从她的话中,读出了“泾渭分明”四个字。
他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淡下去,看着她过分警惕防备的脸色,心口莫名一窒。
丝丝入扣的痛意漫入肺腑,而后又一点点变成了薄怒:“我能帮你。时念,如果这世上有什么事是连我都帮不了你的,那别人更无法帮到你。”
时念听出了他话语中暗藏的情绪,她不明白,他的怒意从何而来。
仅仅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好意吗?
可他们萍水相逢,他能帮她一次她已是万分感激,她又怎会一直叨扰别人?
时念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商先生,我真的不需要。”
商临渊知道她不需要。
没有人会心安理得的一直接受别人的好意,何况在时念眼里,他还只是个外人。
“念念还是在担心我对你有所图吗?”商临渊软了语气,不敢贸然行进,以免让她滋生压迫感,“我向你保证,没有其他的意图,只是单纯因为你像我那位故人。”
儿时玩伴能被他惦念至今,那位故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定是举足轻重的。
时念脑子里突然窜过一个想法,她仰起小脸,一句话不经大脑直白的问了出来:“商先生是喜欢那位故人吗?”
若非情深义重,他实在没必要仅因为一张相似的脸就对她诸多照拂。
商临渊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问。
他看到她眼睫扑闪,那是在刻意掩饰内心忐忑的表现,于是笑意染上眉梢:“念念想知道吗?”
时念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潜移默化间接受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她点点头,诚实回答:“是有点好奇。”
回应是沉默。
时念在一室的静谧无声中,忍不住先开了口,“商先生要是觉得为难,也可以不回答……”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