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他叫她的乳名,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只是如今,声音已凉得没有温度:“你别忘了,我们已经订婚了。”
订婚了。
原来,他还知道他们已经订婚了啊。
就是因为这场订婚,她害得时家被这个白眼狼霸占,害得自己父亲到现在都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
时念眼中氤氲出一层湿气,“我不是说了吗?婚约作废。”
字字句句都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傅穿堂盯着她的眼睛出神。
时念有着一双琥珀般漂亮的眼睛,凝着这世间至纯至净的光,是让人看一眼就心动的程度。
他此生都未曾见过更动人的。
“傅总如今身居高位,不只是FN,连鼎时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难道还缺个未婚妻吗?”她在笑,且笑得很虚伪。
傅穿堂觉得她这种嘲弄的目光仿佛幻化成了无形的针,毫不留情地刺进他心口。
他胸口骤痛,而后这股痛意又慢慢转化成了怒火。
因为时念又甩了他一把,并对他说:“赶紧滚,以后别来烦我。”
正值饭点,医院门口进出的人很多,傅穿堂不想众目睽睽之下跟她闹,于是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拖进了车里。
一上车,他就扣住她的后脑,发了疯的吻上去。
“傅穿堂!”时念恼怒不已,奋力反抗:“你有病是不是?”
男人嗓音喑哑,“我不同意取消婚约。”
订婚当日,当着众多来宾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的人是他。
如今,说不同意取消婚约的人也是他。
时念避开他灼热的视线,目光下移,冷不丁看到了他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
她轻笑:“傅穿堂,你应该去医院看看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