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想想房贷车贷,死不起一点。”
岳川心碎成渣渣,俗人和美人注定没结果,他手抖多划几下,瞬间回到祝京儒朋友圈最近那条钓鱼钓到生病,仔细一看,狐疑问道:“旁边这根刻了字母的鱼竿,我怎么看着有点像老柏的。”
李雯雪放大图片沉思片刻,“别像,还真是。”
岳川天灵盖终于通气了,难以置信地喃喃,“我居然到现在才闻到奸情的味道。”
奸情另一位主人公离着他们不远,五米不到,后厨有道门,出去便是另一条街。
柏青临摘下棕色挂背围裙,单手夹着烟,背靠在门边,他看向伫立前方路灯上的电线杆子,日复一日车水马龙,天边下起小雪,城市仍然喧嚣。
柏青临左手边的垃圾桶里有一束粉色玫瑰,昨晚扔进去的。
花瓣颓败,花蕊颜色也不新鲜。
柏青临随意看了眼垃圾桶,抽完烟再关上门,那束玫瑰也随之不见。
夜里咖啡馆打烊,四扇卷闸门关闭,路灯把影子拉长。
柏青临脖子上围着灰色围巾,沿大道徒步回家,走到一半停下,右手夹着根没有点燃的烟,表情淡淡并不掺杂恼怒,明显在等。
祝京儒干脆走到与柏青临肩并肩的位置,两个人离得近,呼吸间气息交融,影子都缠在一起。
“我说是顺路,柏哥信吗?”
柏青临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接着目视前方继续走,一副不想理会的模样。
祝京儒也不见怪,继续跟在他身边,看见路过的野猫,建筑物上的标志都能说上几句,言语间的不着边际的确有趣……
虽然没有回应,但柏青临有在听。
祝京儒心底像被猫爪子挠了似的,没忍住好奇伸手轻轻拽住柏青临的衣袖晃了下,“柏哥,咖啡馆为什么叫南岸?”
柏青临瞳孔颜色天生比一般人更漆黑,昏黄路灯照射下愈发显得深沉,他蹙眉看向祝京儒。
祝京儒并不怕,反而自顾自解释,“我那的名字是拉丁文,意思穿透烟雾。”
“松开。”
“过一会就松。”
柏青临停下脚步,完全被夺走主动权产生的烦躁使他脸色微沉,此刻睥睨着的表情有点冷漠。
祝京儒坦坦荡荡抬头直视,不仅不害怕还放肆大胆地接近,烟草味和那股淡淡洗衣液的香混合闻着上瘾,可能气味本身普通,迷人的是柏青临看向他的眼神,甚至喉结滚动时的弧度。
他们已经走到了转角处,背后就是白墙。
柏青临后退一步,掌心烫得惊人,第一时间侧头避免祝京儒的头发轻蹭到自己,这使得祝京儒近乎是以强迫性的姿态抵着柏青临主动靠上墙壁。
再近一点他们就成了拥吻。
路旁树枝影子错杂,柏青临脸庞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
祝京儒刚想说些什么,眼睛瞬间睁大,两个人的姿势快速发生变化&ash;&ash;那只骨节修长指腹含有薄茧的手重重掐住祝京儒后脖,随后不容置疑压制,缠绕白墙的细软藤蔓都抖动了会。
柏青临轻易将祝京儒反桎在墙壁,手与后脖那块肌肤重新接触,触感如初,微凉但柔软,他掐着祝京儒的后脖,内心升起某种诡异的满足感。
指腹再次情不自禁地摩挲那处,柏青临脸上表情仍然很冷静,声线不复之前平稳,低哑有些躁意。
“还跟吗?”
第26章 (小修)
汽车鸣笛声掩盖掉心跳加速,祝京儒不由地走神,好似在思索为什么,他任由侧脸蹭过粗粝的墙壁,扭头看向柏青临,下巴那有雪花融化的水珠,沿着下颌线缓缓滑落,恰好滴在柏青临指尖。
滴答一下,暧昧如果有声音,那应该振聋发聩。
“跟。”祝京儒是这样回答的。
柏青临说出口的话依旧毫不留情,“最后一遍,离我远点。”
祝京儒耳垂那两枚银环微颤,“现在就很远。
“……”柏青临沉默了十几秒才缓缓松开手,他垂头含住烟头,打火机燃起火星,燥意像蚂蚁一样啃噬理智,只能暂时靠尼古丁缓解。
转身走时,那根在指间夹着的苏烟突然被祝京儒伸手接过,濡湿的烟头顿时换了主人。
“那天钓鱼,柏哥欠我一根烟。”祝京儒说话语气太过放松自然,让人无法产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