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疯子。

晏夏微微垂眸，想收回手。

却被陈聿为再一次地贴近，他仰着头，吻了她。

那甚至不能称呼是吻。

更像是猫的舔舐，用舌头乖巧地舔她的唇瓣，如同讨好。

“还有别人吻过你么姐姐？”他声音低低，却含着笑意，“沉初淮，还是季明川？”

学校的绯闻，他都知道。

这应该是嫉妒。

这种的心绪如同气泡水般密密麻麻地涌上心头，酸涩又带点甜蜜。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觉得无与伦比的奇妙，终于感知到正常人的情绪。

晏夏用手推开他的脑袋，“你吻都不会接，还想和我上床？”

“陈聿为，你这句话是在质问我么？”她冷淡地凝视着他，“质问你的姐姐？”

陈聿为又笑起来：“是么，姐姐会和弟弟接吻么？”

这毫无疑问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暗波涌动，默不作声。

“我姓陈，你姓阮。”陈聿为对她缓缓地微笑，“我们不来自同一个子宫，也不流着同等的血液。就算你是我亲姐姐，又怎么样呢？”

他又开始一步步地靠近她。

“我依然会吻你，依然会对你起反应，依然会想跟你上床。”

晏夏这次没有推开，她只是平静地凝视着他，如同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审判，从肉体到灵魂深处。

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近乎施舍又高傲的口吻，包括那凌驾于高处的眼神：“可以。”

“如果你能让我感到满意，我就给你以后和我上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