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的心思却被洪蜀方才的话引去了注意,满脑子都是五师弟不是在剑台铸剑么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稔了云云,没留神反口便问:“五师弟找你何事?”
“你管呢。”殳无雁烦他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又等了片刻见他也不说话,摆摆手先走了。
洪蜀在那儿刺激他:“欠我姐那么多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还不如让五师兄当我姐夫呢。”
一句话令谢乔心里的警铃大作,抬脚想追又犹豫不决,弄得自己烦躁不堪,走的时候把外边的木门都掀翻了半边,洪蜀挠着头暗道其有毛病。
且说殳无雁去剑台也不过一刻钟时间,她用的红线若不配合原本的阴邪内功效用甚微,关键时刻都不好自保,恰好知道谢乔的同门擅改造兵器,便托了人帮忙。
从剑台出来,殳无雁想到谢乔那副样子也是愁闷不已,便到各处走了走,到最后还是绕回来谢乔那里,白日他有话没说明白,这会儿自己不来气了,干脆再问问他。
谢乔的住所跟他人一般简洁严整,门口一侧的山峰中几株青松和修竹渐次林立,只不过不同于往日,叶子似乎被人削了不少,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
殳无雁抬了下眉,见门窗紧闭,以为谢乔不在,也不客气推门便进去。
书架前的地毯上谢乔正在打坐,似乎没料到有人忽然闯入,睁目的瞬间看到殳无雁有些慌乱。
殳无雁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兀自坐到一边,“成日不是练剑便是打坐,你倒是悟出来什么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剑台找五师弟。”谢乔缓缓运气,压抑着倏然凌乱的内息。
不过走一趟的事情,殳无雁听他说得这样清楚,总算品过味儿来,揶揄地看向他,“你不问问我找你五师弟做什么?”
谢乔确实想问,却又问不出口。理智告诉他殳无雁跟同门必不可能有什么,但情绪似乎总在戏弄他,让他觉得不上不下。
“闷葫芦。”殳无雁见他又不出声,嘀咕了一句走近,方才看清他脑门上一层汗,“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练功而已,你若没什么事就先去休息吧。”
谢乔偏开头的时候有些刻意,殳无雁见状更是不信,瞥到一旁散落的药包,捡起来闻了闻,有些讶异,“你用药了?”
她以为以他原本的性格宁愿等也不会轻易用药的,毕竟让他现在跟自己滚一起与陌生人也无异,他能情愿才怪,上次若不是自己蓄意勾引,他又岂会动念。
“你是自信自己的定力能忍过去,还是笃定我会过来找你?”殳无雁指尖拈着空了的纸包,轻晃两下眉眼轻弯。
谢乔确实想忍过去,这些日子以来空白的记忆时刻牵制着他,令他既放不下又想不起,他寻思既然这药能解除失忆的症状,等他想起来便是再生欲念也不会有心中的阻碍,却不想此刻记忆没动静,身体倒是先开始反应,想要她的冲动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再无保留。
“早就不清白了还装正经。”殳无雁不指望他这时候说什么,坐到他腿上揽住他的脖子,笑嘻嘻说着一口咬在他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