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团宠美人是吃货!(美食) 第33节</h1>
李承韬与李惜惜转身就走,苏心禾便在营帐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静候他们归来。
“哟,这不是世子妃吗?”
轻挑的笑声一响,苏心禾便知是欧阳旻文来了。
她对此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起身见礼,“小王爷。”
欧阳旻文目光转了一周,笑道:“此处也没有外人,你叫我旻文哥哥也无妨的。”
苏心禾蹙了蹙眉,压下心里的恶心,道:“小王爷说笑了,夫君方才让我去倒茶,我便先行一步了,告退。”
欧阳旻文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苏心禾,心道,美人就是美人,冷脸相向也这般迷人,他连忙伸出扇子,拦住了苏心禾的去路,道:“世子妃别急着走啊!”
苏心禾瞥他一眼,道:“小王爷还有何事?”
欧阳旻文笑了声,悠悠道:“改日我可得好好说一说世子了,这新娶的美人儿,疼爱还来不及呢,怎能遣你去端茶递水呢?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苏心禾冷淡道:“夫妻之间相互照顾乃是天经地义,小王爷言重了。”
“世子妃当真是善解人意啊……”欧阳旻文依旧没脸没皮地挡在苏心禾身前,道:“对了,说起龙舟赛,方才世子妃也看到了吧?平南军被誉为‘虎狼之师’,可没想到却不堪一击,不是世子妃会否觉得失望啊?”
苏心禾听了这话,不禁抬起头来,直视欧阳旻文,道:“方才的预赛,我夫君的舰队是输了,但那又如何呢?胜败乃兵家常事,胜则功成不居,败则重振旗鼓,总有机会东山再起,况且,这不过是一场龙舟赛罢了,并非是真正的疆场决战,小王爷觉得,淮北军上了战场,也依然能有长宁河上的胜绩么?”
这一番话说得欧阳旻文面色铁青。
淮北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论战力和疆场战绩却完全无法与平南军匹敌,欧阳旻文也经常被父亲禹王斥责不如李承允,所以他今日险胜之下,才会如此志得意满。
但这一腔得意,却被苏心禾一盆冷水浇下。
欧阳旻文一时气闷,他心道这平南侯不过是白丁出身,拼着一身军功才封了侯,李承允即便有世子之尊,也与自己身份有别,凭什么李承允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而自己明明身份尊贵,却总不被人待见?
这苏氏不过是江南一小门小户的女子,居然也敢看不起自己!?
欧阳旻文想到这里,不禁眸色微眯,道:“世子妃倒是有几分胆识,只可惜,世子常年戍守北疆,在京城也待不了几日,龙舟赛一过,只怕便要回走了……”
欧阳旻文说着,便逼近一步,道:“到时候,不知谁能为你撑腰呢?”
他这副嘴里实在让人反感,苏心禾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下一刻,却觉得后背一暖,被人托住了。
苏心禾偏头看去,李承允冷峻的侧脸近在眼前。
他面无表情地瞥了欧阳旻文一眼,道:“小王爷请自重。”
李承允声音不大,但却威慑力十足,欧阳旻文不禁怔了下,干笑起来,“我不过和世子妃闲聊两句,世子可别误会了。”
李承允冷声道:“是不是误会,小王爷心中清楚,若我没记错的话,上个月小王爷意图冒犯京兆尹的千金,逼得京兆尹告了御状,闹得人尽皆知,才被陛下解开禁足,罚俸一年示警,这么快就忘了?”
此言一出,欧阳旻文面色骤变。
他当时贪杯误事,在大街上轻薄了京兆尹的嫡女,本来没当一回事,可那京兆尹却执拗得很,愣是将此事闹上了朝堂,宣明帝勒令他闭门思过,禹王府上下罚俸一年。
因为这件事,他还挨了禹王一顿毒打,在床榻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欧阳旻文想起那段养伤的日子,便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
欧阳旻文虽不服李承允处处占自己的上风,但打心眼里还是有些畏惧对方,便不由自主地敛了敛神色,道:“世子别生气,我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无伤大雅,无伤大雅!瞧我这记性,方才出来便是为了出去迎接父王,没想到在这儿耽搁了如此之久,世子,那我便先走一步了,正赛上见。”
欧阳旻文说罢,便急匆匆地走了。
苏心禾瞧他步伐凌乱,还差点撞上了营帐门栏,忍不住摇了摇头。
李承允垂眸看她,道:“欧阳旻文不是什么好人,方才怎么不唤我?”
其实李承允早就忙完了营帐中的事,正要出门之时,便见欧阳旻文走了过来。
“我没唤夫君,夫君不是也来了么?”苏心禾神情娇俏地觑他一眼,唇边还带着盈盈的笑意。
不知怎的,她这般不在意的样子,倒是让李承允更加厌恶起欧阳旻文来。
“下次若是见到他,不要理会。”李承允沉声道:“若他纠缠,更不必留情面。”
苏心禾凝视着李承允,道:“但小王爷是陛下的堂弟,若是得罪了他……”
“得罪又如何,我自有办法治他。”李承允淡淡道:“你既嫁入了平南侯府,我便会护你周全。”
苏心禾抿唇一笑,“多谢夫君。”
这声音清甜温软,让人想起夏日的新鲜荔枝。
李承允收回了目光,低声道:“离正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你若是无事,便去看台休息罢。”
苏心禾摇摇头,道:“我还有些事没做完,等承韬和惜惜回来再说。”
李承允有些意外,问道:“他们去哪里了?”
苏心禾眨了眨眼,道:“去办一件大事了。”
李承允凝神看她,可苏心禾还未回答,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抱怨:“累死我了!苏心禾,你派的好差事,东西那么多,方才提得我手都要断了!”
李惜惜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快步走来,见到李承允之时,见对方面色微冷,便意识到了不妥,才支支吾吾地道了句:“二哥也在啊……”
李承允拧眉,“你方才唤她什么?”
李惜惜见他神色肃然,忙道:“二哥,我不过是与嫂嫂相熟了,这才直呼其名……没、没别的意思。”
苏心禾偷瞧李承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