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醺道:就近找一个吧,我不是想吃饭,是有话跟你说。
沈家看着她佞笑:鸿门宴?
洛醺边找馆子边回他:你害怕可以掉头走。
沈稼辚一瞪眼珠子:老子除了我大哥和张大帅,从来没怕过谁。忽然想想不对,补充道:其实我最怕的是你。
洛醺对他的谄媚讨好视而不见,带头走近旁边的一家小馆子,这种小饭铺没有包间,她故意如此,是不想给沈稼辚制造可趁之机,就在角落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沈稼辚命令店里的伙计把招牌菜全部端上,其实哪有什么招牌菜,东北风味民俗特se的一些东西,无外乎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萝卜片炖血肠等等。
沈稼辚还让伙计烫了壶酒,天气转凉,喝冷酒伤胃,给洛醺斟满一杯推过去:能喝就喝,不能喝也别勉强。
洛醺端起酒杯就咕咚灌下一口。
沈稼辚哈哈大笑:爽,你喝一口老子陪你一杯。
他刚想一饮而尽,被洛醺抓住手,他举着杯子的姿势凝固,垂目望望洛醺nen如春葱的小手按在自己粗黑的大手上,突然间不知所措了。
洛醺夺下他的杯子放在桌子上,语重心长道:我叫你一身稼辚,虽然我十八你都不止二十八,但我是你大哥的媳fu,就是你的嫂子,我今天同你单独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你调戏我其实就是在调戏你大哥。
原来是为了遮挡这事,沈稼辚自嘲的笑笑:果真就是他娘的鸿门宴,找老子兴师问罪来了,怎么,嫂子大人,你是判我个凌迟还是车裂,几句玩笑而已,老子从小到大习惯那样说话,跟亲娘都敢,别说你这个嫂子,换了一般人,比如那个葛玉秀,她调戏我,老子搭理她才怪,既然你觉得老子那是满嘴喷粪,那好,我问你,你稀罕我大哥吗?
洛醺乜斜他:废话。
沈稼辚再问:假如当初你和我大哥不能在一起,你会怎样?
洛醺脱口道:生不如死。
沈稼辚苦笑下:同理。
洛醺突然就无言以对了。
沈稼辚端起酒杯像喝凉水似的,咕嘟嘟饮干了一杯,咚的把酒杯置放在桌子上,不理顺着嘴角流下的酒水,茫然的望着前方,自言自语似的道:我逗弄下你,只不过是过过嘴瘾,就像在北平你勾引我那次,我不还是没敢碰你,老子从来不会既当*子又想立牌坊,好se就是好se,荒野中那次初遇老子就稀罕上了你,打定主意娶你的,或许娶了你就没有什么大兰子、何冰、春枝这些后续之事,我也会守着你一心一意,我大哥先有了皓暄的娘后有了你,什么李香韵、黄织秋不算在内,他不也是三妻四妾,怎么他就不算好se,偏偏老子就是铁定的好se,我赶脚老天这样对我不公。
洛醺没有吱声,索xing让他一吐为快。
他自己又沾满一杯酒咕嘟嘟饮干,继续道:我大哥逼我放弃你他就是正义,我稀罕你就是无耻下流卑鄙十恶不赦该千刀万剐。
洛醺仍旧没有回应,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沈稼辚喝了第三杯后,再道:你得不到我大哥就生不如死,我其实不是一样吗,好吧我是老爷们,我得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不哭不闹,我逗弄你几句,不疼不痒的,过把嘴瘾,心里憋着的东西释放出来,仅此而已。
他越说越气,站起就走:不吃了,鸿门宴吃着也没味。
走了几步感觉洛醺没跟上,回头看洛醺正吧唧吧唧吃的非常香,他转身回去道:不是你咋还有心情吃饭。
洛醺头也不抬道:我咋没心情吃饭了,堂堂一个剿匪司令一县之长请我吃饭,我荣耀呢,你嘚吧够了就走吧,我一个人吃。
沈稼辚杵着半天,突然一屁股坐下:老子还没吃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洛醺拿他没辙,他拿洛醺也没脾气,既相克又相生,洛醺想,这或许是另外一种缘分吧,忽然想起他刚刚唠叨的那段话,不禁道:不是在北平时我何时勾引你了,当时是特殊情况。
沈稼辚粗着嗓子嚷嚷:就是你勾引我了,你脱了衣服要我睡。
洛醺看看客人越来越多,急忙制止他:你是不是哑巴托生的,整天说话像敲锣似的。
沈稼辚非但没听还来了劲,已经是三杯酒垫底,英雄胆顿起,道:你说,假如没有我大哥,你会不会看上我?
洛醺眼珠一转:想知道吗?
沈稼辚点头如鸡啄米:老子被这件事折磨有些日子了。
洛醺呵呵一笑:想知道答案不难,不用等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只要大兰子怀孕,我就告诉你这个答案,或许是你喜欢的呦。
沈稼辚瞪眼看了她半天,豁然而起,腾腾就走,洛醺急忙问:你干啥去?
沈稼辚头也不回道:回家,给大兰子种儿子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