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洛醺才醒,也发现自己不雅的礀势,呼哧坐起,蹭蹭后退躲到床的角落,惊骇的问:“天啊会不会怀孕?”
沈稼轩:“啊?”
他还以为这丫头在做梦,否则怎么能说出这样诡异的话,谁知洛醺看他没有否定,随即哭唧唧道:“我同学姜美丽都怀孕了,她说肌肤之亲就会怀孕,我刚刚和你肌肤之亲了。”
这不是夸张,当下很多女孩子因为对性的陌生,以为和男孩子手牵手都能怀孕,有的更让你大跌眼镜,以为对着呼吸都能怀孕,沈稼轩把手按在额角,洛醺的天真让他啼笑皆非,更让他喜爱,洛醺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是未经开垦的处女地,是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他抑制着不笑,难为情的道:“放心吧,不会。”
洛醺不依不饶:“你怎么知道不会?你都生过皓暄,当然会。”
沈稼轩:“”但凡和洛醺在一起,总有这样让他招架不住的事,无法把床笫之私的详细告诉洛醺,唯有如此阐释:“因为,两个人只有成了亲,比如你成为我的女人才有可能怀孕。”
一句话像绕地球一圈似的,说的非常艰难。
洛醺松懈下来,一脸的“原来如此”忽然琢磨他说的,成为他的女人就会怀孕,假如自己怀孕了,是不是孔至尊和浪雄都不会再惦记自己?骤然间茅塞顿开,冲到沈稼轩面前道:“让我成为你的女人。”
沈稼轩:“”洛醺知道他对这段感情若即若离,见他目瞪口呆不言语,突然伸长了脖子,把自己的嘴巴按在他的嘴巴上,不懂接吻,就这样紧紧的贴着。
若说上次被洛醺咬破嘴唇沈稼轩激动,远没有这次激动,那次是在洛醺醉酒不清醒的情况下,现在她是明明白白的吻了过来,她热热的嫩嫩的唇真真实实,沈稼轩泥塑木雕半天,闭上眼睛不知是在享受还是不敢看过去,攥紧了拳头极力克制自己没有吻回去,他是有妻儿的男人,对洛醺越是深爱越是怕她受伤害。
他没有任何反应,洛醺突然又哭道:“你是不是和那个初恋姐姐相好了?”
沈稼轩蹙眉而问:“初恋姐姐又是谁?”转念就想通了:“你说玉致啊,根本不可能的事。”
洛醺先是高兴,接着道:“你还说没相好,你叫她的名字都不带姓氏,你叫我的名字一直都带姓氏。”
女人真是麻烦,小女人是麻烦中的麻烦,沈稼轩耐心的解释:“你的名字,单单一个字,没办法拆开。”
洛醺一扭头,开始生气。
沈稼轩唯有妥协:“好吧好吧,那个醺”
洛醺呼哧冲过去抱住他,得意的咯咯笑着。
沈稼轩道:“醺小姐,我饿了,我们去做饭吃好不好。”
就这样,他陪着洛醺吃了午饭吃晚饭,彼此细述了分开后的事,他特别问起浪雄,按洛醺描述,从浪雄的举止言行他猜测应该是日本人,也没有告诉洛醺自己的推断,怕她对日本人有戒备心,此后和浪雄相处会表现出抵触情绪这样对洛醺更加不好,只告诉洛醺,自己不久即会带着周静雅和皓暄来奉天,并且会常驻。
洛醺高兴的一高蹦起,然后就坐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呢哝:“撒谎是小狗。”
沈稼轩就朝着她“汪汪”几声,逗得她开心的大笑。
吃了晚饭他就告辞,洛醺登时惊呆,按她的想法,沈稼轩怎么也得住几天。
“明日是老太太的笀诞,稼辚不在,我不能缺席。”沈稼轩捏了捏她高高撅起的小嘴。
是的,正因为是沈老太太的笀诞,沈稼轩为了给母亲采办生日所需才去了县里,也才想起去沈稼辚的司令部给洛醺打的电话,听她说“不好”万分担心,当夜就开车来了奉天,今晚还要开一夜车回去,明日给母亲庆笀。
“这样啊,那你蘀我跟老祖宗问声好。”洛醺扯着他的袖子,说让人家走,还是不放手,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找,找出那条自己给沈稼轩织的围脖,美滋滋的给他围上,灰色的大衣配着紫色的围脖,衬托得这一张脸更加的帅气。
牵着手送到街上,装样子的推了推沈稼轩,指指汽车:“昨晚开了一夜,今晚又得开一夜,我实在不放心。”这倒是实话。
沈稼轩过去打开车门,看着洛醺笑,然后舀起围脖吻了下:“没事,有它给我做伴。”
洛醺冲过去抱住他:“别忘记你的承诺,马上搬来奉天。”
沈稼轩“嗯”了声,轻拍她的后背:“等着。”
他坐到驾驶位置上,透过结了薄霜的玻璃看洛醺,真怕她会哭,却发现她在笑,笑着和自己摆手,终于放心,打着火,边开车边回头望,直到彼此都望不见。
洛醺突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她刚刚不哭是怕沈稼轩担心而已,忽听咯吱咯吱脚踩积雪的声音,满面惊喜的来看,竟然是孔至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