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黄织秋吓得一哆嗦,她和李香韵最怕的就是这件事,周静雅不怕,人家是原配,只要没有太大的过失那就不会被休掉,就是有错误,人家还有个当大官的哥哥做倚靠,就连车把式的女儿李香韵也比自己强,即使休了她还有个开杂货铺的家可以活命,并且李香韵长的也俊,二婚头也不愁再嫁个富裕户,自己家破人亡逃难来此,一旦被休无家可归,相貌平平改嫁也只能嫁个庄稼汉,吃香喝辣不会有,吃苦受罪是难免,必须想个法子。
她再问:“那娘俩还说什么了?”
冯婆子道:“好像说什么后院不能闲着,什么出大事,我听的囫囵,具体是什么意思却弄不明白,但三奶奶,老祖宗好像一直对您和二奶奶不放心,大奶奶最受老太太待见,四奶奶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她是老太太的外甥女,您想啊,就您和二奶奶背后没靠山,得早作打算。”
黄织秋溜达来溜达去琢磨着这句话,终于领会了意思,突然狡黠的一笑计上心来,赏了冯婆子几个大子让她回去。
等丫头给她熬好了粥端回来,她立即让丫头去请管家顾芝山,说是房里的家具破损太多,想让顾芝山请人帮忙修理。
不多时顾芝山到,她故意带着顾芝山四处的看,瞅丫头不在身边道:“借我样东西。”
顾芝山当然晓得所谓的修理家具是借口,他们如此相约也不是一次两次,非常熟络的调笑道:“该不会是钱,您可是沈家三奶奶。”
黄织秋道:“当然不是钱,非但不是钱,事成之后我还给你钱。”
顾芝山盯着她的眼睛看:“有这好事?”
黄织秋手在他脸上搓来搓去,这张脸真是让她爱不释手,看丫头远在房门口垂头侍立,道:“当然。”
顾芝山装着过去桌子边倒茶躲开她的手:“说,借什么?”
黄织秋明白顾芝山和自己私通并非因为喜欢自己,不过是怀揣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思,他喜欢的人是谁自己心里明镜似的,看他的后脑勺冷冷一笑:“借种。”
顾芝山含进口中的水从鼻子里喷出,猛烈咳嗽起来,左右看看道:“你疯了!”
黄织秋用手帕给他擦拭鼻子下嘴巴边的茶水,正儿八经道:“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我们做那种事有几次了吧,你一直都小心翼翼怕我怀孕,可是现在我必须怀孕,不然就会被赶出沈家,老太太放出话了,要他儿子休妻,你说我和李香韵什么错都没有为何休妻?当然是因为没有孩子。”
冯婆子听的含糊汇报的囫囵,她难免断章取义的想沈老太太大概是想把她或者李香韵赶走,她更清楚她和李香韵在沈家只是个生育的工具,老太太抠门的很,不生孩子怎么能留下她们浪费粮食。
她的心思顾芝山早就明白,但还是疑虑道:“你说沈稼轩不肯碰你的身子,你怀孕这不是对我们的事不打自招吗。”
黄织秋满不在乎的诡笑:“我自有妙计,保证让老妖精和沈稼轩相信我肚里的崽子是他们沈家的。”
顾芝山了解黄织秋心机多,仍是摇头:“我怕。”
他的怯懦黄织秋了然于胸,说起来两个人相好一半是自己的勾引和逼迫,暗想假如这件事不再次逼迫,他是不敢答应自己的,突然狠狠道:“你不同意你会更怕,既然我不能留在沈家,那我索性就鱼死网破把我们的事说出来。”
顾芝山惊惧的指着她:“你!”
黄织秋顺势攥住他的手,舒展脸上的愤怒变为笑意:“好了,开玩笑的,你帮帮我。”
顾芝山胸口咚咚狂跳仍旧心有余悸,抽回手道:“老太太最近可是把我盯住了,只怕她已经怀疑到我和你的事。”
黄织秋当然也已经被老太太明说暗讽的提醒过,她却相当的镇定:“不会,谁都知道你顾先生是从大城市来的人,怎么能看上我这种土鳖。”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合计,沈老太太怀疑也应该想到顾芝山喜欢的是洛醺,假如真要露馅,自己即使无法把顾芝山的奸情引到洛醺身上,也会引到李香韵身上,她不仅仅要做沈家的三奶奶,她还想母凭子贵做沈家的正室夫人。
顾芝山玩味下她的话,苦楚的一笑,他喜欢的当然不是黄织秋,他对洛醺是一见钟情,怎奈洛醺是沈家少奶奶,他只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然而那日欧阳找上门来后,他的想法突然改变,欧阳可以喜欢洛醺为什么自己不可以,所以,他现在不能得罪黄织秋,他有更深谋远虑之事,于是道:“好吧。”
说着就宽衣解带,甫一露出胸脯,黄织秋就情难自禁的贴上去,手在他胸脯上狠狠的抓了把,然后伸进他的裤子淫荡的笑着:“可是今日不行,我得做好准备。”
顾芝山立即后退,穿戴整齐扭头想走,门突然打开,沈稼轩赫赫然立在门口。abcdefgabc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