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跳下马来,搂住她道:“洛醺,我已经打听明白,你为了父亲治病才卖身在沈家,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走。”
洛醺突然就哭了出来,是高兴终于被欧阳理解,只是她道:“我不能走,我欠沈家那么多钱。”
欧阳怒气冲冲:“沈家剥削穷苦人,你不必对他们心存愧疚。”
洛醺甩开他的手:“不行,我欠别人的东西我无法轻松,你能理解我已经非常开心,你杀了县长夫人留在这里很危险,你先离开,我给沈家干活一年,算是还了他们的一百块大洋,按理那些伙计两年三年也赚不到这么多的,这样我至少心里好受些。”
欧阳还想劝她同自己离开,洛醺执意不肯,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都还年轻,等我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沈家,就去找你,到那个时候我同你一起杀坏人干革命。”
欧阳左右劝说不动唯有放弃,两个人在这里坐到天黑才依依惜别,洛醺目送欧阳离去,心里万分不舍却又轻松很多,掉头回来沈家。
忽然发现从大门口到大堂到后宅,都挂着大红的灯笼,拉过一个婆子问,竟然是今晚沈稼轩和葛玉秀洞房花烛。
想起葛玉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她没有打在自己身上,但至少她想打自己,有仇不报非君子。
她没有回去房里,径直找到沈家给葛玉秀安排的房间,看里面连灯都没点,就是说葛玉秀不在,琢磨她该在哪里,忽然想起大概是在沈稼轩房里,转身就往沈稼轩的住处而来,大门没有插,她推开而入,沈稼轩房里灯火通明,她突然就气愤了,我让你们洞房花烛,呸!
蹑手蹑脚的往里走,那个随时听命沈稼轩的老郝头刚好不在,忽然听脚步声??响起,她急忙躲在窗边的一棵木槿树旁,发现进来大门的是沈稼轩,只等沈稼轩进了屋子,她往窗户上趴去,手里还攥着半截在花台上抠下的青砖,捅开窗户纸往里面看,暗想假如沈稼轩和葛玉秀想颠鸾倒凤,她就一青钻抛进去,吓得他们半死报仇雪恨。
只是她把眼睛才贴上窗户纸,就见沈稼轩掀开花团锦簇的被子后突然愣住,然后喝道:“你怎么在我房里?”
床上竟然是半裸的葛玉秀,身上只穿了个大红的肚兜,肚兜太小露出半部胸,虎背熊腰,两个**大的像要从肚兜里挤出来,洛醺看的耳红心跳。
葛玉秀道:“大表哥,大姨让我来的,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
沈稼轩把脑袋扭到一边,手指房门道:“出去。”
葛玉秀不肯下床:“我是你的人了,我必须得伺候你。”
沈稼轩腾腾奔到床边,就想把她拎下,谁知葛玉秀事先被老妖精传授过如何能把生米煮成熟饭,猛然扯下肚兜,硕大的**顿时晃来晃去,晃得沈稼轩愣在那里,洛醺已经把青砖举起。
沈稼轩喘了口粗气,看着葛玉秀白花花的身子丝毫感觉不到女人**之美,只觉得反胃,告诉她:“你给我出去,不然,你不走我走。”
葛玉秀一咬牙,从床上就扑去沈稼轩,沈老太太说了,男人一旦碰到女人的身子,再君子再英雄的男人都变成禽兽,必定会木已成舟,到时他想赖账都赖不掉。
咚!半截青砖从窗户砸了进来,一是被窗户阻截了力道,二是洛醺力气本来也没有多大,另外床铺离窗户还有段距离,青砖落在屋地上没有砸到葛玉秀,却实实在在的把里面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沈稼轩拔腿出来看,洛醺扭头就跑,最后被他轻松捉住,拎着来到一丛花树后面喝问:“是你胡闹?”
洛醺道:“是我。”非常的大义凛然。
沈稼轩看她肩头还背着包裹,已经得知她下午就离开了沈家,这么说她现在是重新回来,心里突然一阵欢喜:“你为何这样做?”
洛醺昂着脑袋:“我爹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身相许。”
沈稼轩:“”abcdefgabcde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