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听说他得了神经病,疯了,也是挺可怜的。”
知情人对此各有评价,毫无疑问,没有任何人对江尧伸出援助之手。
江尧没有朋友。认识他的人只会根据一些稀少的记忆给出单薄的评价,谁都不清楚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当事人只剩躲在国外的江舜和变成厉鬼的江尧,林律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查到这么多东西,实属不易……或许江尧也帮了点忙。
司青颜看完后,没什么感觉。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不管怎么选择,都是江尧的事。
“尼采说过,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江尧趴在他的小毯子上,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他举着一本英文名著,念完这句,似有所感,冲司青颜讨好地笑了笑。
这种奴性的本能,已经在十数年的训练中渗透了他的灵魂。江尧极度厌恶这该死的本能,但那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主人,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而活。”
“虽然是要报仇,但那并不能减轻我的痛苦。”
司青颜似乎在思索什么,目光清明,半点都不见迷茫。他淡淡道:
“为你自己而活,过你想要的任何一种生活。”
江尧说不清那是什么眼神。
在主人眼里,自己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这也让江尧松了口气,至少主人没想把他赶出去。当初报仇的时候,手段凌厉了一点,有点崩男仆人设,还好主人不介意这些。剩下的江父与江舜,一定要死得很有艺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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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最近在调查常青园小区工人失踪事件,一路查下来,死亡人数令他背后发凉。
“小谢啊,这个你就别查了,上面早就下令封锁卷宗,划给别的部门来办。”
“不是,我就是发现,这个小区里死的住户太多了。你看,先是有一对男女从阳台上掉下来摔死,然后……”
小谢把那一片儿地方死的所有人都记在本子上,密密麻麻一大片。意外死亡、见色起意、罪犯动手、突发绝症……各种死因都有。
“唉,你不是我们本地的,不知道这事儿,死的那个姑娘是户主的老婆,但摔死的那个男的不是户主。”
“两人半夜赤身裸体的摔下来,把第二天早起晨练的小帅哥吓个半死。”
“户主出钱把那偷情的兄弟也送到殡仪馆去了,大伙儿都说这事是塞翁失马……”
“人呐,追求刺激也得注意安全。”
“还有这种事,这么刺激?”小谢挠了挠头,把文件收了起来,然后写了一张请假条。
“我妈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请多久,一星期够吗?”沉稳端肃的冷峻男人签字前难得开口问了一句。
“还成,我看能不能把她接到这里来,她一个人住在乡下我不放心。”小谢想起老家破旧的房屋,眉头不自觉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