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嫉妒</h1>
舒笛说,许萍汝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许萍汝不否认,她说这世界上的一切最终都会消亡。
舒笛还是不服气,问她:那我们算什么,你计划什么时候离开我。
许萍汝嘴上说,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说,这样会显得我们像是一对女同性恋,心里却在想:我希望我们的感情会在第二个人去世的时候才画上句号。
没说出口的原因是,她觉得这句话会让她们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女同性恋。
女人之间的情意比男女之间的爱情更值得相信,这是许萍汝一直坚持的。
二十七岁这年,许萍汝已经很难迅速陷入爱河,她知道汪医生同样如此,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有很大的可能,他经历的远比她预期中多得多,她不见得能算计得过他。
同样,她也知道,汪医生大概是有过性生活史的,这段关系是否会牵扯到床上那码事呢,即使是彼此利用,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她的段位不见得比他高。
她是个保守的人,又似乎能感觉到自己手里是有一张王牌的,但具体是哪张,又不清楚。
便等着他来试探,果然,到了公寓楼下,他来给她解安全带。
老戏码了,但之所以是老戏码,正是因为百试不爽。
她将近一米七,但他又比她高了十几公分,半伏在她身上,挡着窗外路灯的灯光,彼此之间的距离极近,如果不是光线太暗,她几乎看得见他脸上的毛孔。
他的手贴在她的肩膀,扶着安全带从手心滑走。陌生的男性气味在她的鼻尖萦绕着,她得承认,虽然她悲观,但还是很容易被世俗的皮囊吸引蛊惑。
他长了一张过分俊俏的脸,从穿着到行为举止,无一不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雄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