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她可以一个人去做所有违背母亲意愿的事,但是一旦牵扯上另一个人便又产生了不可控的风险。
这时候她已经考虑到有关他的风险,这是危险的信号,还是只是因为她太过悲悯的性格,这又是另一件事了。
眼下在驱使着她行动的是动物的本能,她本能地躲过他的眼神,从桌上拿起书来再扬起脸来已经换了另一副神色。
他不认为那种笑容有多甜美,事实上他喜欢她刚刚尴尬的笑,那说明他们之间有了不能对别人说起的秘密。
如果她允许,他会在她耳边轻轻地告诉她:“没关系的老师,我不会告诉别人。”
但真正陷入其中,他便被那种欢喜侵占了头脑。
他现在离她太近了。
他只觉得这种公式化的笑容把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远。
她在想什么呢?
他对自己的判断力不自信起来。
这其中的逻辑其实再简单不过,她是他的老师啊,他在十八岁的时候遇见二十一岁的她,无论他们有多么相配,无论他们实际相差多少岁,能共同经历的不过一两年的光阴而已,随后便分道扬镳。
这样简单的道理,他如今也想不明白了,又或者是他早已经想清楚了但又不愿意承认。
谁又知道呢。
但他还是笑着对许萍汝说:“给我吧,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许萍汝忽然觉得他看起来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