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两个人都有理由的话，那贵妃中毒的事情怎么解释？而且这毒就在裙子上面。步采女肯定是没有办法碰这条裙子的，太容易暴露了，那么你这个绣女还有其他人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吗？”赵曦和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嬷嬷不是没有看到皇上的脸色，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个步琦玉居然会有这种情况，现在只能找一个替罪羊了。

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嬷嬷跪在了赵曦和的脚边，“陛下，奴婢想起来清宁将衣裳送来之后，是宫女燕儿帮忙收着她，想来定然是她下的毒。”

钟贵妃和容嬷嬷对视一眼，就知道她们想要找个替罪羊，好让清宁脱身。“嬷嬷，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现在才说，若是耽误了陆姐姐。这个恐怕没有人可以担待得起。”

嬷嬷磕了一个头，才抹抹眼角说道，“奴婢上了年纪又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就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清宁将衣裳拿过来的时候，是燕儿陪着娘娘进去换衣裳的，想来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就下毒了。”

燕儿听到嬷嬷这样说。瞬间就愣住了，扑通跪在地上，冲着赵曦和开始磕头，“陛下明鉴，这真不是奴婢做的，就是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做这种事情呀。陛下，求您明察呀陛下！”

嬷嬷给了旁边一个宫女彩玉一个眼神，彩玉便跪了下来，“陛下，上个月燕儿打碎了一盏娘娘最喜欢的青玉花樽，因为这个事情娘娘让她去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想来那个时候这个贱婢就开始记恨娘娘了。”

“彩玉，我待你情同姐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我什么时候打碎娘娘喜欢的花樽了，你为什么要害我。”燕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若不是自己上次帮她顶了洗坏衣裳的事情，恐怕她早就被打死了。

彩玉偷偷看了一眼燕儿嘲讽的眼神，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小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我是断断不能包庇你的。”燕儿姐姐你不要怪我，我若不这样说恐怕今日也就没命了。低着头的彩玉脸上浮现一抹痛苦。

赵曦和看到了这里，已经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心思，这个局面他稍微想想就知道是陆贵妃想要针对步琦玉而已，只不过没有成功。

“好了，你们不用再争辩了，小路子带人去这个宫女住的地方搜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平淡的话语间仿佛夹杂着冰渣子一样，让人心头一凉。

钟贵妃本来想要说什么，容嬷嬷却拦了她一下，并不让她开口。偌大的宫殿里只听到清宁小小的抽泣声，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看着跪在角落的彩玉，燕儿心里万分痛苦，从进了这倾心殿她就知道陆贵妃并不好伺候，她一直小心翼翼侍奉，直到陆贵妃有意将她升为大宫女的时候，她因为彩玉放弃了这个机会，却也保下了她的命，现在这个人却要要自己的命，真是可笑。

彩玉知道燕儿对自己有多好，也知道燕儿替自己顶了多少罪，也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做了大宫女，而她还不过是一个二等宫女。可是今天的事情她真的没有办法。

不一会儿，小路子就带着搜来的东西过来了。“陛下，这是宫女燕儿的房间里搜到的，这个东西就放在一个最底下的柜子里，甚是严密。”

挥挥手，让小路子把东西送到了太医们的面前，太医倒出来少许闻了闻，便确定这就是剩下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