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身侧之处响起了一阵剧烈的破风声。

剑神瞬间睁开双眸，以指化剑，猛然一道剑气刺了出去。

“噗！”

霎时之间，大殿两侧摆放的金属灯展犹如豆腐一般被切成了数块，坍塌在了地面。

一击未中，剑神的眉毛猛然皱了起来。

他豁然转身，双手空握在前方，随后犹如持剑下斩一般劈了下去。

剑意凭空而生，无物自凝化作了一柄利剑。

这一刹那，他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心中一惊，剑神刚要收回剑意，却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笑意。

顿时，他心中明悟，锐意不减，尽全力的斩了下来。

林川以指代剑，抵在了剑锋的边缘。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消散了攻击。

“不错嘛，有长进。”

轻笑了一声，林川随手抓过一个蒲团，同样坐了下来。

“说说吧，之前从那一剑中看到了什么？”

剑神同样坐了下来，他皱着眉头，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沉默了足有半炷香的时间，他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淡漠，随意，水到渠成。”

剑神吐出的这三个词语，听起来与刚刚的所问好似没什么关系。

但林川闻言，却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不错。”

说着，他笑了笑，略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惊鸿一剑，确实是极其自然，有一种水到渠成之感。”

“虽然我能随时复刻那样的威力，但那份意境却是再找不到了。”

“你能将它刻在脑海里，时时观摩，时时体悟，反倒是让我自己蛮羡慕的。”

剑神哈哈大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抹自豪。

能让林川说出羡慕这个词，恐怕普天之下再无几人。

探讨了半个小时的剑道，林川因为目睹空间破灭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转而问起了武当的变化。

起初的时候，他发现武当少了数道强大的气息时，心中确实有些慌乱。

不过在发现凌烟雪和岳清柔同样不在，武当弟子一个面色如常时，他的心情也就放松了下来。

这才有心情，与剑神讨论了一番剑道。

如今听到剑神所提到的几件大事，林川也不禁一阵惊讶。

“倭寇那边，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顶尖强者？大明也太逊了点儿！”

“……”

剑神嘴角一抽，心中不由得一阵无奈。

要不是打不过这小子，他肯定得给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一巴掌。

“你当时若不是杀了太多的大明高手，朝廷又怎么会如此捉襟见肘？”

“不过好在江湖人都知这事儿的重要，于是纷纷请缨而战，倒也确实称得上是豪迈。”

“确实。”

再次点了点头，林川也好奇的问道。

“所以轻柔和烟雪......他们这是去了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