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一下把掀起的校服下摆塞进他嘴里,赌气地说“咬着。”他用牙齿咬上去的时候不经意地舔在她的指尖,因果感觉到了,他只是咬着衣服冲她微笑。
他的内脏好柔软。
因果把手从他肋骨下钻过去,摸到他的胃、脾、肝,就好像在超市里戳粉红色灯光下的生牛肉一样,不,不太一样——他的内脏是活着的,一砰一砰,哪里只有心动,人的全身上下都在动呀。
摸到肺的时候似乎扇动得更厉害要破肋骨而出,也许是怕她真的摸到心脏,但也渴望她摸到他的心脏,知道他此刻跳得有多快。
但她不想摸到他的心脏。
因为他不安好心。
因果去吻他的时候他把口中的衣服扔了开,在她即将吻上之际诘问她“为什么不摸我的心脏?”她不回,他就用这个窒息的吻逼迫她,他的嘴唇是阿尔卑斯酸奶软糖的味道,舌头是口香糖,牙齿没什么味道,唾液有种麦芽糖的感觉,怎么这么甜?吃太多甜食了,还都是劣质的糖精,她不想吃了。
因果的手慌乱之际摁在他的肋骨,他的心脏就要死要活地跳动,顶在肋骨的缝隙。她一生气便抓着他的肋骨,膝盖去磨他那硬了好久的下身,他没被疼痛折磨疯,先是被情欲折磨疯了。
“你要不把它也砍了吧。”他压低声音说。
“你这副模样还能强奸我不成?”她就爱看他这样。
他眉一皱,“你醒来可别哭着求我。”
因果停了动作,自上往下凝视他,一开始都动得混乱,一下子都沉静下来,那些内脏跳动得格外激烈。
“你醒来会记得?”大事不妙了。
他笑笑不说话,因果拽上他的领子伏低了身子质问他:“这不是我的梦吗?而且就算是梦到过去,也该是有逻辑的啊?那这算什么?被砍了四肢还把内脏都露在外面都跟我这样一副表情说话——”
“梦哪有逻辑啊。”
她愕然。
忠难用脸蹭了蹭她的上臂,抬眼轻笑,“怕了?”
因果视线往下挪,对上他抬起的眼,伸手就去抠他眼珠子,他疼得居然在大笑,她把指一寸一寸地挤进他的眼眶里,摁着他的额头生生挖出一颗带纤维丝的眼球来。
“我醒来就再把你四肢砍掉,然后绝对不让你死。”她说着把眼球塞进了他那笑得猖狂的嘴里,他要吐出来,就把他的嘴给捂了上。
“你尝尝看,”她说,“你自己的眼睛是什么味道?”
他放弃挣扎了一会儿,因果摁着的嘴终于开始咀嚼了起来。
这个梦实在是太甜了。
喜之郎果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