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虞连忙打断了他的废话,一本正经地说:“你们主编在哪里?”
“左边这样的存在也是你能够见的吗?你有预约吗?还有,你这样野蛮,信不信我直接报警?”事实证明,在绝对忙碌之下,这个工作人员完全无视了江之虞的魅力,甚至将她定性为寻衅闹事者。
江之虞一个反手擒拿将他压紧,冷冷地说:“赶紧告诉我主编在哪?”
那男人反而不服气,大声对着旁边的同事喊:“不好了,来人那赶快把人给我带走,她是来闹事的。保安呢,保安在不在?”
这个男人扯着嗓子大喊,总算是让周围一帮工作人员暂时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现在的状况可谓是兵荒马乱,如果要真是有人来闹事,那可真是非常不利。
江之虞感受着周围仇恨的目光,毫不客气地说:“我最后再说一遍,你们主编在哪里?”
看到江之虞那面色不善的表情,再看看她身后那个一看上去就很木讷的男人。
这群长期在编辑部工作的文艺工作者,很快就有了一个大致的推论。
编辑部肯定是坑了背后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和前面这个凶悍的女人说了,女人就过来闹事,要一个说法。
江之虞这话很快引起了被束缚那个男人的不满。
他背对着江之虞,手被人束缚着相当不爽,大声喊叫:“我说你这么野蛮,我们编辑肯定是不会见你的。至于我们主编,那可是相当厉害的人物。就你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预约,想见我们主编,更想在我们杂志社闹事,你以为你是干嘛的呀!”
“我是干嘛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只知道你们杂志社,尤其是你们编辑部欠钱跑路,其他的我一概不管。怎么你们有本事欠人帐,有本事想着在短时间之内搬家,怎么就没本事,想着给我还钱呢?难道你们觉得,我这个人比较好欺负吗?还是说你觉得我长了一张善良的脸?”江之虞这话说的相当难听,但却没有任何感情。
她显然觉得自己说的事情和事实并不相符,但是这种清汤寡水一样的陈述方式反而是让江之虞显得更加有气势。
这个世界上最怕什么人,最怕的当然是一本正经,冷静的如一块冰块一样来给你讲道理的人。
这种人往往会伴随着一些相应的法律法规,一条条的给你认真普法。
简单说,这种人都不是好惹的。他们通常就是投诉狂,或者干脆就是所谓的律师。
很快就有一个主管一样的人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过来对江之虞说:“你好,这位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你如果要找我们的主编,那估计得一个月之后再过来了。我们主编去休年假,现在在我们杂志社里的只有副主编。还有劳务纠纷,这种事情不是我们编辑部负责的,这种事还是主要要去找杂志社的财务。您看财务部就在我们楼上,你要去吗?”
“现在我的作品和你们杂志社有相应的债务纠纷,我当然想找你们主编,暂停我的漫画连载,而不是继续侵权盗用,难道你要跟我说这件事情,现在去找你们法务部门,而不是先停止对我的侵害吗?”
哪怕这件事情子虚乌有,江之虞依旧是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
“可是您也已经看到了,我们整个杂志社都搬家了,这种情况下,我们的主编才出去休假。这事儿虽然听上去有些让您难以接受,但是还是建议您先去财务部门和法务部门进行相应的沟通。我们这边最高领导不在,暂时也是没有人可以对您这样的事情拍板。”
这位员工就显得比刚才那位工作人员更加懂得人情世故,这说话的态度更是圆滑的厉害。
杨小哥本来想说算了,江之虞却竖起一根指头说:“这事情很简单,你们部主编不在,那你们做主的是谁?主编不在就给我找副主编,副主编不在就给我找责编。从这件事情,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完美的答复,不然你们也不想跟我去劳动局仲裁吧。”
江之虞这边仰着头不依不饶,杨晓鸽甚至真的相信这家杂志社欠她钱。
最终,江之虞被这群人带到了一个会议室。
按照他们的说法,副主编在半个小时之后开完会才会过来。至于副主编会不会屈尊来见她,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江之虞并不满意这样的情况,可在这种几乎蚂蚁打架都很困难的场所能找到一件空房间先坐下来,这还真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还好,这个房子并没有做特别大的装修改动,不然在这里面闻着甲醛,江之虞可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这家杂志社的主编是谁,你知道吗?”杨小哥表示,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这也是杂志社主编不在,这群人慌了,才出现这样的戏剧化演变。要是万一人家问一声,我们的杂志社主编是谁,这件事情不就穿帮了吗?
“我当然不知道,可是这些不重要呀。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来我究竟是谁,既然他们把我说成这样,那么主编就应该认识我吧。还有杂志社的这帮人,也应该对我有所印象吧。可现在一个都没有,我开始很怀疑这个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