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楼顶天花板的质量有些好,哪怕遭受到这样大幅度的震动,也没有彻底的坍塌,更加不用说她这么一个体重轻的小女子站上去,将整个水缸给压下来了。
算了,既然这房屋质量这么好,也希望接下来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江之虞这么想着,脑袋上更是大汗淋漓。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的运动幅度过大,另一方面更是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险峻。
她心中的担忧更是占据了整个身心。
江之虞这边全身心的投入到砸水缸活动,沈澄月那边却没有这样的好运。
她刚才不小心从房顶摔下去,确实难受不得了。
可惜,刚才就说过,这栋房子的质量比较好,这不过几米的距离摔下去,最多也就是骨折,哪里有别的状况。
沈澄月很不幸,左手确实骨折了,但是只是左手的小拇指骨折。只能说这真是她皮糙肉厚,同时又福大命大吧。
沈澄月忍着钻心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在其他部位没有受伤,沈澄月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她仔细检查身上的伤口,确认无事之后,就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所谓的同归于尽的计划之中。
头顶上那哐哐哐的砸水缸的声音,这事怎么都瞒不住的。
江之虞这个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她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打算救傅西洲?
这怎么可以!今天江之虞不能成为破坏她和傅西洲同归于尽这项普天同庆的大乐事。
沈澄月心中默默的下定决心,于是找到了旁边的楼梯,然后一瘸一拐地爬了上去。
江之虞全身心都投入到砸水缸的活动,哪里会想到后面这个时候还会上来一个人!
她此刻内心只是在不断感慨,当初这个水缸只是用来装锦鲤等观赏性鱼类,再加上里面有电网,所以采取的是绝缘的、新材料的高纤维玻璃。
没想到,这东西还那么耐冲撞,这要是换了一个人,挨了这么多拳,早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可这块玻璃依旧是坚挺如斯,甚至没有出现一丝丝龟裂的现象。
黄山不是说这些个钢化玻璃有时候太冷或者太热都会自己爆炸吗?为什么这个水缸这么的坚强?
江之虞脑子里面只剩下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来缓解自己的内心压力。
实际上,如果不去分神想这些,她估计会大声喊出来吧。
“傅西洲,拜托你坚强一点,能不能不要去死?”
事实上,处于完全密封状态的傅西洲,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所以,江之虞也不会浪费这一分力气去大声嘶喊,而是选择将它们全部用在砸水缸大业上。
“江之虞,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你不是说你不想看着傅西洲活着,期待她时刻去死,好继承傅氏集团吗?那你现在干嘛?”沈澄月如鬼魅一般的声音伴随着她踉踉跄跄的身形强行入画。
江之虞这边内心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这家伙,简直是过分了。这时候还上来继续挑衅。是想炫耀自己像猫一样拥有九条命吗?
可她真没空去理这个女人啊!
不得不给出一个回答的江之虞硬着头皮回答:“所以说你这个人没脑子,如果说我要是看着你们两个这样死了,我今天能轻易逃脱所谓法律的制裁吗?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我这样的人,但凡看着你们两个一个摔死,一个被淹死,肯定不会想到,那是你们两个想同归于尽,绝对会想我才是幕后凶手。所以你觉得我应该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背锅吗?”
江之虞这话只是为了安抚住沈澄月,情急之下找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万一这个女人要是发疯跑过来和自己拉扯,那这宝贵的五分钟绝对是要浪费。
江之虞这话很快引起了沈澄月的反感。
沈澄月立刻上前,大叫:“你是哪里来的魔鬼,给我滚开啊!我要和西洲一起死,这点也需要你答应吗!你给我滚,西洲要怎么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今天我就是要洗涤西洲在这个尘世间,所有的痕迹,尤其是你身上污染了西洲的部分,一定要洗得干干净净。你不能打扰我!”
沈澄月这股子疯狂的模样,看样子是劝不动了。
江之虞脑中那一根弦又紧绷起来。
看样子如果不加快手中的步伐,这件事情绝对是要黄。
江之虞不再多说废话,直接的加快了手里出拳的速度。
江之虞的暴力行为果然引起了沈澄月的注意,沈澄月啸叫了一声,然后迅速跑了过来。
沈澄月也不管江之虞究竟站在什么地方,她疯的一般从后面抱住了江之虞。
沈澄月可是一路小跑过来,然后抱住正在使尽全力的江之虞。
江之虞很快就被这股子冲力干扰了所有的速度。
她甚至差点被这股冲力给撞出去。
“江之虞,你这个死女人,你赶紧给我松手!”沈澄月疯狂的大叫着,甚至用她的嘴巴开始撕咬江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