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拿着手机盯着外面。
当初的时候,她是准备用画着自己那幅画去比赛吗?这一次用人体艺术,他抿着唇。
……
“傅总。”amanda看着傅西洲换掉锃亮的皮鞋,穿着蓝色的一字拖,依旧是一丝不苟。
“将和美国那边的合作提前。”傅西洲路过他面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其他的便没有再说,径直上了二楼。
推开卧室的门,声音轻小,又小心翼翼的将门重新关上,并未发出多大的声响,不会惊动床上的人。
天蓝色的被子,上面印着碎花,江之虞动了动,蒙着头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喘,背脊僵硬。
傅西洲站在床边,看着被子微小的动,有些无奈的摇头。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被褥中的人没有任何的动作,连带着被褥都没有再动。
捂在被褥里面的江之虞手心冒汗,紧捏住被褥,不敢动一下。
没有再听见傅西洲说话,她刚准备松口气就又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在头顶响起。
“刚刚主任给我打了电话。”
“主任给你打电话做什么?”掀开被褥,露出小脑袋,前额的头发凌乱不堪,额头上还带着密密麻麻的汗。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随后淡定的移开目光。
“说让我通知你,你们这一次比赛只能够是人体艺术。”他坐在一边白色的椅子上面,她的卧室大多数都是天蓝色,天蓝色的床套被褥,天蓝色的窗帘。
“我知道。”江之虞点点头,林教授已经告诉她了,也就是接到林教授的电话她才去的主任办公室,
小声的嘀咕着。
“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傅西洲没有说话,坐在哪里径直看着她不说话,古板的面孔无端就有几分凌厉的气势。
“傅先生,你可以出去吗?”
“我在书房等你。”看了她一眼,傅西洲站起来离开。
江之虞拿着手机,上面三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主任,她忍不住的想要遮脸,终于知道刚刚傅西洲为什么就看着她不说话了,又给主任回了个电话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才开始起床。
书房。
傅西洲兀自点燃一支烟夹在手指间,烟雾缭绕,他盯着书桌上有些破碎的画,神情莫测。
是江之虞画的他。
抖了抖烟灰,将烟头掐灭,丢进旁边玻璃烟缸中,抬起头没过多久就听见敲门声。
“门没关。”
江之虞推开门,书房装饰很简单,除了他办公用的电脑和文件放在一边,就是一些书放在书架上,干净而一丝不苟。
“傅先生,有什么事吗?”她音调平缓,叫出傅先生三个字,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而傅西洲脸色却一点一点沉下去,空气中本就低冷的温度如今更是如同在冰天雪地中,让人生寒。
声音冰冷,训斥而严肃。
“一声招呼也不说一声,谁让你离家出走的。”
听着他训斥的语气,还像是以前她做错事被他教训,心底一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