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慕染沉默，很想说没有，但她今天的不对劲确确实实是有康素妮的因素在，加上她不可能对方怡然说谎，紧抿的唇就已经透露了她的想法。

方怡然无声叹息。

果然是康素妮的话让她不高兴了。

“你别在意，素妮也不是故意的。”方怡然顿了顿，觉得这话还不太够，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加我微信也不需要那么多条件的，你跟我说一声就行。”

“可你之前没答应。”董慕染控诉。

“那不是跟你不熟吗？”

那个时候她一心想着怎么跟她保持距离，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微信给她哟？

董慕染明白，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委屈，皱了皱鼻子，眼睛有些湿润，看似有了要哭的迹象。

方怡然真的是怕了董慕染了，为此，她不得不哄着她，不然下午肯定又传出自己在食堂把高三文科年级第一给欺负哭了的“英雄事迹”。

“哎，你别介啊，要不加微信不算数，你再说个要求成不成？”

董慕染愣了一下，大抵是不相信，轻声地问：“真的？”

方怡然后悔了，她不应该夸下海口的，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对，但前提是我做得到的。”

话一落，对面的董慕染的小心思就像山路十八弯一样转了好几个圈，继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既然这样，那你就跟着我一块学习吧。”

“……啥？”方怡然以为自己听错了，表情困惑。

“我说，你跟着我一块学习吧。学校的自习室周末也会开放，我们周末一块来学习怎么样？”

方怡然是可以学的，她不想看着她继续自暴自弃下去，而且两个人去自习室，康素妮那群人也不会跟过来，那么她们就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到了现在，董慕染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多么执着于要与方怡然单独相处。

“……”方怡然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