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行天终于撑不住跌落在地。

苏夜落在水行天的身边，拎着他的头发，手中唤出黑煞刚想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却听见几声质问。

“来者何人！”

苏夜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把黑煞唤回魂海，看着驻守山门的弟子回道：“我是苏夜，我想要见长白门的掌门。”

“苏夜？”

“那个苏夜！”

苏夜不知道还有谁和自己重名，但是他现在的耐心不是很好，尤其是水行天还在呲牙咧嘴的嘶吼挣扎着。

“掌门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长白门不欢迎你！”

苏夜很奇怪这些弟子对他有很明显的敌意，不过苏夜还是压住体内的暴躁继续说道：“那我想见一见庆来长老。”

“谁你都别想见，我说过了，长白门不欢迎你！”

数十名长白门弟子横排挡在山门之前，满是悲愤的看着苏夜，似乎苏夜好像是他们的仇人一样，分外的眼红！

苏夜不再发声，而是手上抓着水行天的头颅，然后像拎着一条死狗般拖着他向长白门的山上一步一步走去。

长白门的弟子看到苏夜根本无视他们的警告，执意要闯进山门，他们手中的灵符已经蓄势待发。

可是……

当苏夜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那些把苏夜下半身缠满的头颅散发着冰冷摄魂的死气，一瞬间把所有人都冻结在原地，一根手指都不敢动。

仿佛那些脑袋在嘲笑着他们的自不量力，或许也在欢迎他们成为其中的一员，这些石山门的弟子渐渐的感觉到窒息头晕，似乎看到了自己脑袋被斩落的景象，一时间全都瘫坐在地不住的求饶。

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夜早已经拖着水行天走远了，心有余悸的石山门弟子全都相互凝视，惊魂未定的他们都忘记了敲响山门旁的警钟。

长白门弟子一个个忽然如获新生般大笑起来，只不过脸上挂的都是泪痕。

苏夜面无表情的继续走着，路上他看到很多很隆重的丧葬装饰，苏夜不知道长白门有谁去世了，但想必应该是一个对长白门举足轻重的人物。

在台阶上每一个看到苏夜的弟子，先是质问他的身份，随后愤恨的想要出手，最终无一例外都瘫倒在地，宛如溺水的将死之人。

终于苏夜碰到了一个熟人，只不过这个熟人面带复杂之色看着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王师兄。”

“苏师弟。”

简单生硬的问候之后，便是相互对视的沉默，王修远抵不住苏夜血红的眸光，把头偏向一旁的某处无名花草。

“苏师弟，你不应该来的。”

“我为什么不应该来。”

“你不会想知道的。”

“但是我需要知道。”

“你腰间系着这么脑袋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