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心照不宣，对昨晚的尴尬之事闭口不提。

看着只剩下亵裤的苏夜，百里朝歌再一次确认道：“可以开始了？”

“嗯。”

百里朝歌之前曾用树干练习过【万剐】，毕竟软剑她也没用过。

不过百里朝歌上手极快，几乎一个时辰便掌握了精髓，或许如她说的那般，这【万剐】只需要技巧而已，而对于百里朝歌这种天才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只不过真的要对苏夜施展【万剐】的时候，百里朝歌还是难免动摇起来，她是见过娄兴怀的悲惨下场，而苏夜居然主动受身于此，这种痛苦她能想象的出来，那绝对会把一个人逼疯。

不、苏夜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如是想到的百里朝歌不再多愁善感，而是手起剑飞在苏夜的肌肤上种下一朵朵盛开的血肉之花，鲜红而血腥。

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苏夜便脱了一层皮，无数个血滴就挂在身上迟迟不肯下落，苏夜面目狰狞，眼珠通红的咬牙强忍着痛楚，开始慢慢的运转《铜皮篇》，用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吸收天地灵威。

一个时辰之后，苏夜才堪堪算是完成了第一遍的灵威冲刷，而一旁等待的百里朝歌已经跃跃欲试，直到苏夜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手中的银空已经飞舞起来，宛如一只只银色的蝴蝶，环绕苏夜的全身。

反反复复直到后半夜，苏夜脚下已经是一片混着汗液的血水，苏夜跳进已经准备好的药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舒服。

又或许两者都有，百里朝歌看着意识已经模糊的苏夜，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苏夜浑身炙热如阳，药浴没有因为冬季的凛冽而冷却，反倒是一直滚烫，其中里面的药材多属阳性，其次苏夜的身体一直猛烈的索求天地灵威，才导致如此。

苏夜醒来之后并没有马上从药浴中出来，而是用灵威再次冲刷自己的每一片血肉，直到自己的皮肤恢复过来。

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铜皮篇》里的铜皮不是指的皮肤，而是包裹骨骼和五脏六腑的血肉，统称为铜皮，不是单单指表面那层薄薄的皮肤。

只不过这才是第一天，铜皮至少也要修炼半年才能完全淬炼成功，想到这里苏夜也是脑大如瓜，疼痛并不算可怕，难受的是还有保持绝对的理智去修炼。

只能坚持了，要不然以后恐怕连感受疼痛的机会都没有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每一天苏夜都是如此度过，而且百里朝歌不知道怎么，下手越来越狠，但是又非常精准，似乎把苏夜折磨的死去活来能让她发自内心的舒爽。

只有百里朝歌自己知道，她没有这种恶趣味，折磨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实在是无聊至极。

她下手力道越来越重，是因为苏夜的血肉之躯越来越坚硬，现在的百里朝歌要用八成力道才能从苏夜身上削下一层薄片，她知道苏夜淬炼一身钢铁之躯，已经遥遥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