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滴滴的血珠，刚刚从粉白的嫩肉中渗出。

苏夜手中的剑花再次盛开，无声无息的带走一片片几近透明的血肉。

娄兴怀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了，他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可是每一道晚风拂过他的身躯，便如同一把刀子狠狠掠过，刺激的他痛不欲生。

他没想到苏夜居然会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来惩罚他，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认为苏夜是在折磨羞辱一名化晶境强者的自尊！

可是他不知道，当他向伽蓝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在苏夜的心中已经被宣判死刑，甚至被沦为一个可以肆意虐待的畜生。

尊严？

苏夜会让他死后都毫无尊严可言！

“我会把你的尸体，挂在有万宝商会的城池，不知道你的亲人看到你死后的模样，会不会很伤心，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快让她们和你相见的。”

听到这里，娄兴怀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但是苏夜手中的剑花没有间断的继续盛开，娄兴怀已经哭出了血泪，可惜在苏夜眼中只不过是徒增鲜艳而已。

“我一直都想做一个好人，我从不会滥杀无辜，可是万宝商会曾经伤害过我的母亲，而如今还要杀害我的妹妹，你们罪不可赦，我有点体会到吴越前辈的心情了。”

娄兴怀身下已经是一滩散发着浓烈腥气的血水，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思绪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人生中最后的一缕意识……万宝商会招惹了一个万劫不复的灾难。

“很意外是么？”

这个时候苏夜收回银空，然后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折返而回的百里朝歌。

“你的情绪很异常。”

百里朝歌确实有些诧异苏夜的举动，在他的印象中，苏夜虽然剑法凌厉凶狠，几乎都是必杀之招，可是苏夜本性善良并不嗜杀。

但是对万宝商会，苏夜却展现出残忍无度的另一面，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就连恨意都要咬牙切齿的才能释放出来，这和百里朝歌的冷漠淡薄可大不相同。

“谢谢你。”

“不用谢。”

百里朝歌不知道苏夜是谢谢她救了伽蓝，还是谢谢她安慰了他，或者两者都有，但是她确实不用苏夜感谢，因为无论是那种，都是她应该做的。

百里朝歌已经接受了隐剑门五长老的新身份，而且如若清水细流般的慢慢融入其中。

“你真的想要报复万宝商会？”

“嗯。”

“我不太赞成。”

百里朝歌看到苏夜投来沉凝的眼神，她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你还不行，万宝商会的势力根本不是你现在能抗衡的，就算是加上石山门也不行。”

苏夜语调有些生硬的说道：“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

“然后呢，面对万宝商会的报复，你真的能够保护所有人么？”

“我又不会傻到和万宝商会正面冲突，你想的好像也有点太简单了……”

听到这话，百里朝歌的呼吸为之一窒，心中气结的暗自腹诽：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歹的男人！

“哎，你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