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狗儿,其实是一家人最宝爱的男孩儿,不过当时夭折率实在太高,小孩养不大才是正常的,一旦有什么病,指望乡下的中医其实是和巫医差不离,只能是撞大运,一般人哪有那么多气运,所以生养十个长大三四个都是很正常的。
这一家人只这么一个男孩,起个贱名的意思反是叫人觉着唏嘘,一听说儿子上学,这更是吸引林文远注意的事,长途跋涉的疲惫和对亲人的思念,一下子就被这个消息给一扫而空了。
“瞧你,也不兴进屋了坐下喝口茶再问……”
妻子白了林文远一眼,青年夫妻,感情当然很好,一下子分别几个月,不想才是似的。
“嘿,是我的不是。”
林文远摸了摸自己脑袋,嘿嘿一笑,然后便站在门前,先是妻子上前来,用掸子把他身上的浮尘拍打干净,接着是妹子端来铜盆,由林文远好好把手和脸洗干净。
华夏千年下来的这一套传统,其实在数百年后犹有留存,不过也只存在最偏远和落后的山区农村了。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林文远也是打量自家的庭院。
光是外头,就和上次走的时候又不同了。
院墙从木栅换成了砖墙,范围也扩大了些。若不是堡中土地不足,以他的身份,弄一个象样的官邸也是很普通的事。
张守仁也是征求过军官们的意见,是不是在浮山所城里头,迁一些民户出来,然后按大家的品级,给所有人都建符合品级身份的新宅院。
这个提议,有人赞同,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回绝了大人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