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史可法在操守上是没有问题,不过能力确实是他的短板,他的东林同僚将他捧了上去,却使得南明失去了一个真正能操纵大局的人才,换个角度来说,如果马士英是出身东林的话,整个南明史就能重写一遍了。
南方人才皆等闲,真正值得重视的,也就是在现在已经控制了南中国海的对外贸易的航道,与欧洲列国在亚洲的海军可以有一战之力,并且有实力组建隆武小朝廷,最终却投降清廷,落了一个可耻下场的郑芝龙。
郑家是张守仁海洋战略绕不开的一环,无论是谁,在这个时代只要想走向大海,郑家就是一块巨石,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
“真是嗑睡来枕头啊……”
听到张世强的话,张守仁精神一振,笑着道:“他该不是信口胡编排的吧?”
“应是不敢吧,现在不过是砍头,瞎编排就得受活罪。还有,要是寻常小盗,怕也编不出是郑家人的话来。”
张世强已经和以前那个神情猥琐,动作懒散的穷军户完全不同了。他也算久居高位,身为队官虽未满编,手底下也快一百号人了,在方家集的新军也是他一手练出来的。此时和张守仁对答,也是有一种自信沉稳的感觉出来。
“说的是了。”张守仁微笑点头,令道:“带他到我这里来。”
“是,大人。”
沙滩上正在砍头,被俘虏的海盗们在哭叫着,哀求着。
他们抢掠人,杀人,强奸妇女时,这种哀求哭叫是听的多了。但万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情形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越是凶狠的人,在临死这一刀临头的时候,却也是叫的格外凄厉,种种求饶的话一直不停过,但留下来行营的浮山子弟也是丝毫没有留手,虽然不少人都有点不忍心,有一些新入伍的将士还趴在一边呕吐起来,但军纪就是军纪,在浮山营制定军纪就是为了遵守,任何将士,包括队官一级的武官都是知道,大人平时笑呵呵的,对大家也没有什么刻意的官威架子,但一旦有人违了军令,则是没有丝毫宽恕的可能。
没有戴罪立功,没有下一次,任何对军纪的挑战就是对张守仁个人的挑战,没有丝毫的人情可讲。
海盗已经被捆缚了起来,两人拎一下,然后拿鬼头刀的行刑士兵站在身后,相准了,一刀挥过去,一颗形态丑陋的人头就是落了下来,鲜血喷的老高,洒的海滩上到处都是。
这个场景实在是太惨烈酷厉,在不远处看跟过来的军户们都是受不得,大半都走了。
只有一些十分爱看斩首的变态份子留了下来,黑室首领在这些人中游走着,看看能不能挑一批新的手下。
黑室的职能越来越多,跟踪,盯梢,潜伏,当然还有筹划中的行动部门和负责关押审讯的部门。
需要的专门人才也是越来越多,现在黑室已经在打报告上去,指望张守仁批一大笔款子下来,预备挑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和政务和财会专门学校一样,也建一个大学堂出来。